将事情始末了解清楚,杨文远便示意管家退下,顺便把这两个已经鬼哭狼嚎的地痞带走处置。
人员离去,书房内重新安静下来。
杨文远盯着手上的诉状,默默陷入沉思。
这样看来,王若与现在就开始用王若弗的名头放印子钱了。
甚至因为自己的存在,远比原本更有底气。
依托侯府的背景。
竟直接在天灾人祸的时候发起了国难财。
这事若是真传到了朝廷上,不光盛家,连自己的名誉都要受到影响!
而大周本就注重汴京的安全。
特别是当今官家脚下无嗣,现在是怎么都嫌安全感不够,肯定早就让皇城司的探子渗透了汴京城的里里外外。
万一这事已经被官家知晓……
对自家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只会减些印象分。
但对于盛家,事情恐怕就大条了!
原本的时间线显然已经只能当做参考。
人生没有彩排,每天都是现场直播!
想到这,杨文远原本基于原本故事线的不满,经过这遭,立马成功顺延到了现在。
好伱个王若与!
本想着日后找个好由头再处理你,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才这么短的时间,就敢拿我家的名头做事!
不管王若与有没有直接用侯府名头的心,总归是把杨家的名字对外说了,那杨文远就把她定义为毁坏自家声誉。
不过好在发现的及时。
通过刚才的询问,杨文远了解到他们才放印子钱没多长时间,名声还没打出去。
想到这,杨文远当即唤过长青。
“这事你在旁也听清了,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长青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哦?那你准备怎么做?”杨文远没想到长青思考都没思考,就有了答案,当即颇为期待地问道。
莫非长青不是愚直,还有几分急智在身?
“还没想清楚!”长青表情很诚实。
??
“那你刚才点头干嘛?”
长青憨憨一笑:
“翠蝉私底下和我说,说我脑子不好,若是以后公子你问话,我只需点头就好,稍后可以慢慢想。”
“嗯……”
杨文远无言以对。
只能轻轻叹了口气,勉为其难地拍了拍长青的肩膀。
你小子还没结亲呢!
指望长青自己琢磨是没戏了,杨文远只能亲口叮嘱道:
“印子钱那边你现在就去探听清楚,查清楚到底是谁家派的人,是不是打的盛家的名号。”
即便刚才那两个地痞已经将事情来龙去脉全都说了清楚,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杨文远还是决定派自己亲近人,再仔细甄别清楚才放心。
我杨文远绝对不会进一个乌龙球!
“等调查清楚,直接把相关线索全部抹除,若是因印子钱家破人亡的,你也都大额补偿。”
按理说,印子钱才放了不久,应当不会闹得太大。
但还是那句话,以防万一!
“侯爷,抹除我懂,但是大额补偿……?”
长青怀疑自己听错了。
侯府又没参与其中受益,干嘛还要补偿啊?
杨文远一脸不耐:
“她王若与用了我们家的名声,不得给点版权费啊?我看不上那点钱,就当散出去攒阴德了!”
“哦哦!”
长青领命离去,杨文远也重新收拾心情,继续回湖上水榭垂钓。
顾廷烨和长柏都很有眼色。
没有因为交情好,就冒昧地问杨文远发生了什么事。
而是继续就着钓鱼说事。
于是一番“唇枪舌剑”后,新一轮的争斗重新开始。
待到华兰差使彩簪来唤人用饭,三人表情各异。
长柏很是干脆。
一甩衣袖,立马施施然的起身,整个人散发着胜利者的轻松写意。
旁边的杨文远脸有些黑,颇有些怀疑人生。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