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了多少?”陈屿问。

段云河揉了揉眉心,“一两瓶。”

陈屿说:“我去车上给你拿醒酒饮料。”

拿了饮料进来之后,陈屿说:“你先休息,我去给你做早饭。”

段云河现在肯定还没有吃早饭。

看着陈屿在厨房的背影,段云河喝了一口他给的饮料。

坐了一会儿,段云河进浴室洗澡了,温凉的水洒到他身上,因为酒精被麻痹的记忆又回来了。

段云河手往瓷砖上锤了一下,疼痛让他的心里好受了一些。

洗了澡出去,陈屿已经做好早饭了。

段云河坐了下来,陈屿看到了段云河红了的手背。

“你的手怎么了?”

段云河瞥了一眼,“没什么,不小心碰的。”

陈屿放下筷子,问:“药箱呢?”

段云河指了指电视机柜下面,陈屿过去把药箱拿了出来。

段云河说:“吃了饭我随便涂点药就行了。”

陈屿坐在了段云河旁边,“你吃你的,我给你涂药。”

将药箱里面的药膏拿出来之后,陈屿开始给段云河受伤的左手上药。

陈屿的动作很温柔,像是在对待什么精贵的瓷器。

段云河突然问陈屿,“你觉得我应该和邢亦修说什么?”

陈屿动作一顿,“你恨他吗?如果他早点告诉你段云离的事,说不定你可以赶回来,劝住段云离。”

段云河也想过这个情况,如果在酒店那天,邢亦修没有选择把事情瞒下来,结果会不会有些不一样。

“我去问问他,为什么瞒我。”

只看信,段云河根本不知道邢亦修为什么隐瞒。

他只大概猜测或许是邢亦修害怕他知道了生气。

段云河说:“就算没有小离的事,我也不会和他来往。因为小离的遗书,他差点杀了王一星,我答应了要给王一星一个交代。”

陈屿说:“经过我的调查,我还发现之前我住院的时候,派人来杀我的势力里面有他。”

“大概他知道王一星在我那里,害怕我把信给你看,所以对我动手。”

段云河眉头一皱,邢亦修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邢亦修了。

在他的记忆里,邢亦修对人疏远淡漠,但并不是一个冷血的人。

甚至因为他外公的原因,邢亦修平时非常注意自己的形象,不会做出格的事。

现在段云河才知道,大概那只是邢亦修想让他看到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