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这倒真就是他这好舅舅的风格。
毕竟,这样的事,这些年来,他王定邦可是没少做。
李元珩于心中冷笑一声,又似笑非笑的睨向坐在下首位置上的王定邦:
“舅舅,你确定?
确定太妃已经病愈了?可以不必在静安宫中静养了?”
李元珩淡声问道。
实际上,则是在问王定邦,他确定要他解除了王皇贵太妃的禁足?
他这个好舅舅,素来是个聪明人。
他不信,他会听不懂他的话中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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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显然,王定邦明显是听懂了。
迎上李元珩的目光,王定邦依旧一副泰然自若模样。
闻言,他十分肯定的一颔首:
“当然。
臣很确定。
皇贵太妃她已无碍。
静安宫的宫禁,也阖该解了才是!”
王定邦以一派理所当然、又无比笃定的口吻道。
说话间,他又捻须一笑,朗声道:
“陛下,到底都是自家亲戚,哪有什么隔夜仇呢?
若是敏儿有哪里做的不妥,无意间得罪了陛下,我这个做兄长、做舅舅的,便代她向陛下赔个不是。
此事,便就这样罢了吧。”
这便是软硬兼施,逼李元珩下令,解除了王皇贵太妃的变相禁足。
否则,便是记仇、不顾忌亲戚情分、不仁孝。
闻言,李元珩眸中掠过一抹寒芒,垂首随意拨弄起摆放在御案前的茶盏上的茶盖,淡淡道:
“既如此,那便依丞相所言吧。”
闻言,原本一直气定神闲、一派游刃有余模样的王定邦,却是不由微怔,眉心不由微蹙:
眼前帝王的这声“丞相”,还有这淡淡的一番话,都令王定邦隐隐的感受到,似乎有什么不妥。
不唤舅舅,而唤自己做丞相。
想来,眼前这皇帝外甥,只怕是因他为敏儿斡旋之事,而恼了他了。
短暂的蹙眉之后,王定邦旋即展眉,面上是一贯的从容,高扬着头颅,依旧一派有恃无恐模样:
啧,他这个皇帝外甥就算是恼了他,又能如何?
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与王家的声望,又何足畏惧?
呵。
总之,此事,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