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皇宫大内,王定邦也没有特权,可以享受车马、辇轿代步。
是以,也只得步行。
索性,由于勤政殿为历代君王处理政务之用。
是以,与每日上早朝的金銮殿,离得并不太远。
这也是为了方便君王下朝之后,直接去往勤政殿处理政务。
如此,倒是让王定邦得了便利。
这一对天家舅甥俩,就这样一前一后来到勤政殿。
待到入得殿内,李元珩往御座上一坐,又抬手示意王定邦落座,这才道:
“舅舅,你且说吧。
究竟是有何事,要与朕说啊?”
家事?
呵。
他倒是奇了怪了。
他这个好舅舅,会有什么家事,要与他说?
闻言,王定邦也并没有想要藏着掖着的意思,而是直接开门见山道:
“陛下,臣听闻皇贵太妃已是大好了,便让她出静安宫来,走动走动吧。”
原来,此番,他竟是为了王皇贵太妃而来。
旨在替王皇贵太妃解了她的禁足。
闻言,李元珩的眸中飞速闪过一抹愠色。
旋即,他又是一挑眉,一脸的似笑非笑:
“哦?舅舅怎知,姨母她已是大好了?
姨母这些日子,不是都在闭宫养病么?
莫不是,舅舅还和闭宫养病的姨母,常有联系?”
这番话,就差没有明指王定邦和王皇贵太妃二人暗中勾连了。
明明一个在宫外、一个在宫内。
特别是,王敏儿还被禁足。
这两个人,却明显还能够互通有无。
这不是暗中勾连,又是什么?
面对李元珩状似随口一问,实则是带有责问的话语,王定邦只是一笑。
他没有藏着掖着,而是一派坦然的道:
“臣确实是与皇贵太妃有联系。
臣与皇贵太妃乃是兄妹。
兄妹之间,有所联系,实属正常。
陛下素来仁孝,想来,也必是能够理解。”
见他这般名为坦然,实则乃是十足十有恃无恐的做派与模样,李元珩险些没有被直接气乐:
他这个好舅舅,这是半点都不隐瞒,他这个身在宫外的外臣,与宫中的太妃有所勾连啊。
他是打量着,他乃当朝丞相,自视权倾朝野,便就这般有恃无恐,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觉得自己也奈何不了他、也不敢拿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