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宗展开信笺,一目十行地看完,脸色瞬间比成国公更难看。他猛地将信笺拍在桌上,怒道:“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孤早就说过,应以笼络人心为上,她倒好,刚一进门就惹恼了燕王!”
“之后笼络不了燕王也就罢了,竟还惹得他厌恶,害得燕王同东宫离心离德!”
“如今,下手害个侧妃也弄得人尽皆知,简直愚不可及!”
“早知今日,当初怎么也不能让她当这个燕王妃!简直是废物!”
裴明宗骂得痛快,却没察觉到一旁的成国公脸色愈发阴沉,几乎能滴出墨来。
他大骂一通,心头怒火稍减,这才发觉成国公的异样,顿时有些尴尬,轻咳一声道:“外祖父,孤一时情急……”
成国公苦笑一声,道:“是老臣没教好孙女,如今闯出如此大祸,实在愧对陛下和燕王。”
他心中对莹娘的愚蠢失望至极,但对太子,也并非毫无怨怼。
若非太子当初招惹,莹娘又怎会一心扑在他身上,导致新婚之夜便触怒燕王,以至于一步错,步步错。
眼下,若不是莹娘同燕王毫无夫妻情分,这无忧香之事根本不会闹出来。
否则只要莹娘早有了身孕,给燕王纳几个好掌控的妾,分侧妃的宠。侧妃根本不可能有身孕。
但眼下,无忧香之事只能莹娘抗下。
裴明宗忙道:“外祖父言重了,此事与您无关,是莹娘自己不争气!”
他话音一转,怒火又起:“燕王到底想干什么?这种阴私之事他居然不掩下,还让传了出来!”
成国公长叹一声:“殿下,燕王殿下此举,怕是想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