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速去请张先生前来。”裴明瑞紧紧攥着手中密函,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侍卫领命,匆匆而去。
未几,一位身着青衫、面容清瘦的中年文士匆匆赶至,此人正是秦王府首席幕僚张贤。
“殿下,如此急召,可是出了何事??”张贤拱手行礼,语气恭敬。
裴明瑞将手中密函递出,冷声道:“先生一看便知。”
张贤接过密函,展开细细阅览,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这……”他眉头紧锁,抬头看向裴明瑞,“燕王妃竟如此狠辣,竟敢对圣旨赐婚的侧妃下手!”
“哼,妇人善妒,不足为奇。”裴明瑞冷哼一声,“只是可惜了黄氏这枚棋子,尚未发挥更大作用,便这般废了。”
“殿下不必忧心,废棋亦可派上用场。”张贤沉声道,“燕王妃不贤,残害子嗣,不如……”
“先生的意思是……”裴明瑞眸光微动。
“不如将此事闹大,定能狠狠打了成国公府的脸。”张贤压低声音,语气阴狠,“殿下,皇后娘娘可是出身成国公府,燕王妃如此行径,皇后娘娘面上也无光。”
“好,就依先生所言。”裴明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本王倒要看看,成国公府这次如何收场!”
“我那五弟丝毫没有替燕王妃遮掩之意,任由燕王妃残害侧妃和子嗣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怕是想休妻了。”
“休妻?”张贤面露讶异,“燕王母妃惠贵妃和养母淑妃皆与成国公府沾亲,燕王会如此决绝吗?”
“先生有所不知。”裴明瑞眼中闪过一抹嘲讽,“五弟年少时,可是个嫉恶如仇的主。”
“他命好,自幼被惠贵妃好好护着,天真得紧。惠贵妃仙逝后,又有姨母兼养母淑妃庇佑。”
裴明瑞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且惠贵妃一去,父皇念在惠贵妃份上,待他总是不同,我等兄弟,无人能及。”
“虽说明面上燕北封地苦寒,但燕王却手握重兵,父皇对他的偏心,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