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崔幼韵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茶碗嵌入梨花木桌面,任长兴眼皮不由陡然一跳,抽搐着嘴讪讪笑道:“这件事任某定当查个水落石出,给楚家主母一个满意的答复,对于蓄意谋害楚公子的狂徒,绝不姑息。”
他这番话说的相当漂亮,既让崔幼韵挑不出毛病,也为自己留了余地。
崔幼韵刚刚露出的那一手,着实惊到了任长兴。
原本,他一直都以为,崔幼韵不过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直到刚刚他才知晓,崔幼韵非但是修行之人,而且还是一位隐而不露的高手。
“如此,再好不过了!奴家在此谢过城主大人。”
崔幼韵微微欠身,一片雪白的沟壑若隐若现,媚眼如丝道:“话既已带到,奴家就先行告辞了。”
任长兴连忙起身,欠身作请姿,趁机偷偷瞄了一眼崔幼韵胸口,笑道:“任某送送楚家主母!”
“城主大人暂且留步,无需远送!”
行至客堂门口,崔幼韵突然转身,“待会我家老爷要是问起什么……”
走在后面的任长兴,险些与她撞了满怀,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尴尬,上不等她把话说完,便一语双关道:“任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话的同时,他还不忘一边伺机,偷瞄崔幼韵的胸口。
崔幼韵自然也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再次欠身道了句谢。
那道雪白的沟壑再入眼帘,任长兴的瞳孔都忍不住缩了缩,连连道:“小事一桩,楚家主母不必客气!”
末了,他鬼使神差般又加了一句:“任某送你出去!”
“城主大人留步!”
崔幼韵将他的表现尽收眼底,说了句深意十足的话:“来日方长!”
“也是,也是!”
一脸依依不舍的任长兴,终于顿足,哈哈笑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