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她可是名副其实的圣婴境高手,别说楚仁当时只是个凝府境的小喽啰,哪怕他是通海境,乃至命玄境高手,受圣婴境全力一掌,也当殒命。
这也是为什么,崔幼韵一直都敢,高调对外宣称楚仁已故,甚至敢高调为楚仁办葬礼的原因。
她对自己的实力满怀信心。
“应该不能吧?”
任长兴将桌上的茶碗,重新端在手中,一脸若有所思道:“司徒家的宗旨,向来不都是为人信守不渝、知恩图报嘛?”
他也不知道,崔幼韵算是聪明还是蠢,找司徒家替她背黑锅,听上去的似乎个不错的主意。
但她有没有想过,一旦这话传到楚允谦耳朵里,以他对楚仁的偏爱,要说是不与司徒家开战,连他都不相信。
现如今,司徒知礼已是太苍学府的弟子,花灵琇既然特意叮嘱过他,要关照司徒家了,还能让司徒家遭此冤枉罪?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花灵琇鞭长莫及,楚家与司徒家一旦开战,到头来只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落,这对崔幼韵而言,没有一丝一毫好处吧?
任长兴甚至在想,万一真到那般境地,他自己又该如何抉择。
“信守不渝?知恩图报?”
崔幼韵当即冷笑一声,道:“当然,奴家这片面之词,仅仅只是愚妇人之见,相信以城主大人的英明睿智,应该不难决断出,个中结果!”
话音落下,刚好一碗茶毕,崔幼韵合上碗盖起身,将手中的茶碗放在桌子上,手掌压住碗盖向下轻轻一按。
在任长兴震惊的目光中,她掌下那只普通茶碗,居然瞬间没入了梨花木桌面之中。
直到手掌触及梨花木桌面,崔幼韵抬手松开碗盖,轻轻拍了拍手掌,看向任长兴,满脸堆笑道:“奴家也由衷希望,城主大人能够认真思考一下,奴家今日所说的话。”
“相信奴家一个妇道人家这点要求,城主大人应该不会拒绝吧?”
她虽满脸带笑,可话中却藏着浓浓的威胁之意,任长兴甚至在她眼中,看到了一抹嗜血的冰冷。
“那是自然,楚家主母所言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