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走十万两银子做甚?当饭吃?不怕磕着牙?”沈米鹅一边同管家重新求证,一边在脑海中思索着老八的信息!
箫景玉,永昌侯府的老八,是八兄弟中年龄最小的一个,也是原主沈米鹅最宠溺的孩子,只因原主嫁入侯府接手这些白给的儿子时,老大、老二几个已经到了记事的年龄,不太与人亲近。
只有老八,彼时他年龄还小,尚未开智,沈米鹅便将他当作亲儿子养,养来养去便养出了感情,甚至一度想要挤兑掉萧景然,让老八袭爵,要不是老八是个不成器的,挑不起大梁……没准现在就是永昌侯府的侯爷了。
管家被这一句“不怕磕着牙?”的陷阱问题问的答不上来,他是个下人,又不能点头说“是!”只好手忙脚乱的翻起了账本,准备将八老爷每一笔开支用途一五一十的详细禀告,嘴里还念叨着,“在第几页来着?”
看管家这业务能力不精通的模样,沈米鹅皱了皱眉头,重重的放下茶杯,质问了一句,“谁让他拿这么多银子的?”
管家手一顿,抬起头来,一脸无辜的看着沈米鹅,看的她心中一个咯噔,心中开始狐疑,“难不成是她自己?是原主给老八开了特例?才敢让他这么肆无忌惮的挥霍?
“老夫人,是您说八老爷可随意支配侯府内的银子,不用同您禀报。”若不是永昌侯府的银子快要被消耗光了,管家今日也不会来。
虽然沈米鹅心中已经猜测到了此番原因,但听管家这么说,也不可避免的喉咙一噎,感觉像是吞了只死苍蝇般难受。
“老夫人,八老爷院中共有二十六房妾室,吃喝拉撒,每月的月度银子本就比其他院多出了十倍不止,再加上八老爷的狐朋......哦不,是知己好友众多,这应酬所消耗的银子,也就比其他老爷多出了十倍......”
沈米娥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啊,她见过能花的,却没有见过这么能花的,就算是原主,也赶不上这败类这般能挥霍。
主要挥霍银子不要紧,要是因老八的挥霍反而要沈米娥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话,那万万是不行的。
管家继续火上浇油,“除此之外,八老爷还欠了酒楼玉店数万两银子......”
“昨日支走的那一千五百两银子......”
沈米娥看向管家,后者只是犹豫了三秒,便全盘脱出,“是八老爷的大公子伯哥,在学府内冲撞了贵人,被扣在了狱中,呃......这银子,是保平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