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白花花的银子还没有在兜子里捂热,又被人给拿了去。
甚至在拿完后,沈米鹅才知晓。
作为侯府内极有权威的大家长,沈米鹅相信,侯府中上到侯爷萧景然,下到一只看门狗,无一人一狗胆敢忤逆、违背她,更何况随随便便从账房支走一千五百两银子?
但她却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自己……
“老夫人……”管家弯着腰,双手捧着一本账册,唯唯诺诺的站在沈米鹅身前,还未说几句话,额头便渗出了黄豆般大小的汗珠。
这么凉快的白云观,总不能是热的!
沈米鹅抬头看了眼身前的胖子,随即抿了口白云道观内八二年的珍藏老陈茶,吐出一个字,“说!”
话音落下,管家的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抖了三抖,连话音都夹杂着一丝颤音,显然是害怕到了极致。
但他今日要禀报的事,比老妇人的淫威更可怕,“老夫人,八老爷昨日从账房里支走了一千五百两银子,这个月……”
“啊???”沈米鹅听着管家的话,愣了一愣,打断道:“一千五百两银子!!!”
好家伙,白云老道昨日才给了这笔银子,沈米鹅还没给自己添置两身新衣裳,这银子就没了?
可很显然,这不是重点,管家语不惊人死不休,紧接着又说了一句让人喘不上气的话,“八老爷这个月从账房共支出了十万两银子,若再这么下去,恐怕永昌侯府,难以……”
难以什么?要破产了?沈米娥这下子不仅是愣神了,简直是怒火中烧,气的眉毛都拧巴在了一块。
她虽然对十万两银子没什么大概念,但也知道,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几乎堪比朝廷赈灾的款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