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宗明扯了扯唇,笑意不达眼底:“醒了就起来吧,乖,把药喝了。”

药汁的苦涩噎得人反胃,挽月最后还是吃了些水果抵消那股味儿。

贺宗明和她坐在一张桌子上,淡然地用着早餐,无视挽月一次次欲言又止的神情,自顾自拿刀子往面包上抹着黄油,锃亮的餐刀在他手中,虽用的优雅,可就是让挽月觉得有些渗人。

两人的用餐氛围有些沉闷,挽月虽然坐着,但眼睛却忍不住四处瞥,终于,她按捺不住问:“刘妈呢,为什么我没有看见她?”

贺宗明看了她面前基本没动过几口的主食一眼,往她手边推了杯牛奶,挽月乖巧地用两只手捧着喝了,才又开口说:

“我想吃刘妈做的糖饼。”

一双眼睛怯生生的,水汪汪瞧着贺宗明。

贺宗明又往她面前的盘子里夹了块火腿:“什么时候病好了,再让你自己点菜吃。”

挽月的小脸一下子垮了下去,用筷子戳着火腿片,很嫌弃的样子。

贺宗明凉凉地看着她,只一个不怒而威的眼神,挽月就老实了,不甘不愿地把那片火腿放进了口中,一下一下机械地咀嚼着。

饭后,来了个大夫给她把脉,挽月乖乖地配合着,也想知道自己这场病什么时候能好,可老大夫号完脉却把贺宗明叫去了外面说话,两个人神神秘秘的。

挽月心中好奇,想等贺宗明回来问,可贺宗明这一出门,就是一上午没见人影,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没再露面,不过饭桌上,却是出现了她早上点名要的糖饼。

虽然当时开口是为了跟刘妈见面,问一下在她病的昏昏沉沉那些日子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挽月也的确有些馋糖饼了,不跟贺宗明同桌也让她的胃口更好些,便就着酸酸辣辣的小凉菜,又吃了许多。

那糖饼也就巴掌大小,她拿在手里咬开以后,里面的糖浆流下来,不小心沾到了手上,挽月便在吃完糖饼后又舔了舔手指,自在的模样看起来颇为可爱惬意。

别墅西侧,一扇不起眼的角窗后面,刘妈领着戴着手铐脚镣的阿立并肩站着,两人一起看着客厅吃东西的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