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儒圣公送出去的“护身符”!
万一张浪找儒圣公告他的状,他可是完全没有狡辩的余地!
好在陈守仁脑子转得也快,状若恭敬道:
“师叔,我确实来接你出去的。”
“哈,那就走吧,至于将我关在这里这么久的责任,咱们出去之后再慢慢算。”
张浪趁着陈守仁停顿换气的间隙,打断了他后面的话,起身从床铺上跳下来,就要往外走。
言语之中还有要追究陈守仁的意味。
陈守仁嘴角抽了抽,心中那叫一个憋屈。
从两人开口说话到现在,谈话的节奏一直是在张浪的手中把握着。
他又不敢接这个锅,只能挡在张浪身前,再次弯腰鞠躬道:
“师叔,您被关在这里,其中是有误会的。”
“误会?什么误会?”张浪背手道,“没有误会,我想你应该是刚回的折钵山,就第一时间来黑狱找我了,孝心可嘉,这能有什么误会。”
他拍了拍陈守仁的肩膀:“你不要多想嘛,你都第一时间到了,肯定是准备好了接风洗尘的事,放心,师叔我虽然要求高惯了,但这是在折钵山,条件有限,就算你有招待不到位的地方,我也不会和老哥,哦,也就是你师父提起的。”
陈守仁:......
他来这里是请张浪离开的,从来没有想过要给他接风洗尘什么的。
可现在他能否认么?
张浪说不会和师父提起,摆明就是告诉他,要是真招待不周的话,他肯定会和师父提起的!
师父的脾气他还会不知道?
最讲究的就是长幼有序,尊卑有道,张浪若是告他一个刁状,师父老人家会亲自到折钵山给自己来上那么一记狠的吧?
陈守仁知道再按照张浪的节奏谈下去,自己就老老实实当这个师侄吧。
可偏偏对方说得每一句话,没有任何破绽,他甚至转不到自己想要的话题上。
“怎么?师侄这礼行了这么久,难道不累么?起身起身,我又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长辈,你若是坏了腰,我可也是会心疼的。”
张浪说着就上来扶陈守仁。
陈守仁心一横,牙一咬,在张浪的手触碰到他的胳膊时,不但没有起来,反而顺势跪了下去。
“唉唉唉,你这是干什么?”张浪也他突然的“大礼”给惊到了,“这还没到年关呢,你跪下去,我可是没有压岁钱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