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平时不都是站在一块儿吗,现在怎么分开站了?”
杨文远这才后知后觉。
是啊,长青这小子平常这时候恨不得贴到翠蝉边上去,这次怎么老实本分的离这么远。
长青:我也想啊!
但是我每次想靠过去,就被翠蝉用眼神逼走了,我能怎么办?
好在长青渐渐“反应”过来。
‘对了,以往公子和主母未成婚的时候,也是在别人面前显得不亲近,用公子的话说,这是为了避嫌是吧?!
没错了,准是这样!’
长青显然是对于避嫌的理解有些误解,一边安静站着,一边对着翠蝉露出“痴汉笑”。
这副样子,惹得对面的翠蝉白眼不止。
‘他一直对我笑,也不来哄我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因为婚期延迟很高兴?!’
震怒!
不过虽然察觉出不对,杨文远却是没时间管长青的事了。
老婆都给你了,自己把握不住,难不成还要侯爷我亲自帮你谈不成?
“不管他们,我们快些用饭,早点去叔父家拜年。”
杨文远催促道:
“你这可是新妇第一次拜年,不得早点去留个好印象?而且不光叔父家,其他几家亲近的勋贵人家也是要去的。”
“哦哦!”华兰点头,开始专心用饭。
夫妻俩快速用完饭,杨文远便拉过长青到旁边耳语。
“别说公子我不照顾你,等下我出去拜年你就不用去了,就安心在家哄翠蝉便可,若是你有本事,和她钻小树林都成。”
长青莫名看了眼杨文远。
‘哄什么?翠蝉听我这么体贴,答应让她先回家看父母,高兴都来不及,怎么还需要哄呢?我让她哄还差不多!’
‘而且钻小树林是什么意思?这么冷的天,自己难得有一下午清闲,躲在屋子里,躺在被褥里不知道有多舒服,为什么要出去受冻?’
长青暗自摇了摇头:
‘自家公子自从娶亲后,看来是一点女子的心思都不懂了,哪像自己,对待心上人这么体贴入微。’
杨文远见长青面露古怪,只以为他跟着自己这么久,领会了自己的意思,不由坏笑一声,轻锤了他的肩膀一下:
“我这话不过说笑,但女孩子嘛,说些好话哄一哄,什么气都消了,而且今天去的人家多,要临到傍晚才回,时间够了吧?”
杨文远说完,还是接着叮嘱了一句:
“想一想公子我以前说的话,学个一两句,足够你用了。”
“嗯嗯!”
长青懂杨文远的意思,这不就是说自己下午有很充裕的时间,可以安心睡个好觉嘛。
至于翠蝉生气……
自己都答应她回家探亲了,她还能不答应自己睡个下午觉?
公子还是不了解我们之间的羁绊啊!
马车上。
华兰见杨文远带着一脸贼笑掀帘进来,不解道:
“怎么了?我看你刚刚拉着长青神神秘秘的说话,难道是有什么好笑的事?”
“等你回来就知道了。”杨文远神秘兮兮的回道。
等晚上回来后。
一定要逼问一下长青是怎么哄姑娘的!
一想到长青那副憨厚样,羞羞答答地给翠蝉说些好话,杨文远心里就乐的开花。
可惜要出去拜年,不能亲眼目睹这副盛景。
想到这,杨文远还颇有些遗憾。
平阳侯府离杨宇卿家所处的兴国坊并不远。
不到半刻钟。
缓慢行驶的马车便到了杨宇卿家门口。
“叔父,叔母安好!”
进了厅堂,互相行礼,顺便说些吉祥话。
“好好好!”
今年天寒非比寻常。
前几日皇帝身体略微抱恙,还未彻底好全,所以今天的朝贺,官家和皇后没有多留大臣和官眷们。
于是杨宇卿和陈大娘子都是早早回了。
也是提前用完了午饭在家里等着杨文远和华兰上门。
华兰和陈大娘子、杨如锦说话,杨宇卿也是拉着杨文远交待些事。
“文远,今早我找官家谈了爵位的事。”
杨宇卿顿了顿,随即继续说道:
“按官家的意思,爵位应当是等你中了进士,再一起授予。”
说着,杨宇卿看了杨文远一眼。
“亦或是没中,等你明年满了二十,再承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