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蝉悄悄靠近,随后猛地一拍长青的肩胛处,将其惊吓回头。
“你干嘛?!”
长青一脸含惊带怒,就要回头教训是哪个不长眼的这么放肆,但回头一见是翠蝉,当即把嘴角下压,黑红着脸陪笑道:
“你找我有事?”
“伱在看什么?”翠蝉轻轻一挤,便把长青壮硕的身子挤开,朝他刚才张望的方向看去,入眼的正好便是杨文远和华兰靠在门槛上的样子。
“这有什么好看的?”翠蝉直言不讳道。
这夫妻俩秀恩爱的场景翠蝉和长青俩可是见过无数次了,刚开始还觉得不堪入目,现在已经习以为常。
这有什么好看,亦或是好笑的吗?
还是春天到了,长青发春了不成?
长青只扭捏着,过了半晌,才声音沉闷着说道:
“夫人昨日答应了,等开了春便把你许给我。”
“啊?”
翠蝉呆愣着张开圆圆的檀口,纵使她向来大大咧咧,也是被这消息惊了一下。
这事华兰本就是先前和翠蝉说了,翠蝉也同意,只是具体时间没定下,所以华兰也不急着和翠蝉说。
只等过完年再论。
谁曾想长青就这么直直的当面说了。
“这么快?”翠蝉当即只觉得心里一阵小鹿乱撞。
她对于长青也是有些好感,先前华兰说也答应了,但是这时间等久了,觉得和长青这样相处也不错,骤然被长青当面提起,一时间只觉得羞涩难当。
“哪里快了?”长青当即不依道。
他可是从杨文远没结婚时就被喂过大饼,一直等到现在才迎来希望的曙光。
只觉得度日如年,怎么就快了?
“……”翠蝉诺诺不言。
一上午无事,姑娘和主君秀恩爱,翠蝉本想和平日里一样,找长青当个话搭子,聊天解闷的,但这婚姻大事一下摆到眼前,当即说不出话来了。
琢磨了半天,才嘴里含糊道:
“这事我还得和家里的父母先通报一声,行吗?”
翠蝉是盛家的家生子。
不过她虽然是在盛紘家从小伺候华兰,父母却是在宥阳那儿。
按理说,作为陪嫁女使,翠蝉的婚事都是由华兰一言定下的。
但华兰向来把翠蝉和彩簪当成姐妹看待。
而长青又是骤然把婚事提到了临门一脚的地步,中间没有任何缓冲。
导致翠蝉一时心里就有些惶恐,更有了些许推诿之意。
长青可是早就把翠蝉当做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而作为杨文远的亲随,他掌握的权力也不少,早就把翠蝉的身世打探清楚了。
自然是知道翠蝉的父母在宥阳那儿。
而若是这一来一去,再述说多年未见之苦,怕是半个月都打不住。
长青可是早就盼着结婚,这怎么忍受得了?
不过自然是长青非寻常人也。
“可以啊!”长青装作爽快的应道。
不过此刻心里的苦楚自是不言而喻,但还是忍着心中流血,兀自应下。
‘不急,也不差这十天半个月的。’长青心里安慰自己。
“啊?”
长青没什么表示,翠蝉倒是有些呆住了。
自己刚生出些许羞赧和迟疑,所以才说出这等推辞的话。
但你若是说些好话,好言相劝,分析利弊,自己还能不答应不成?
但你这憨货竟是这么痛快的答应了?!
你出去买菜不还价的?
翠蝉此刻转羞为怒,恨恨地瞪了长青一眼,啐道:
“憨货!”
说罢,愤愤地扭头离去。
长青却是不以为意,反而脸上一直傻乐。
只满心以为翠蝉这是忙着回去写信,给家中父老通报,以便快马加鞭的早去早回。
“嘿嘿~!”
长青依旧站在原地,看着翠蝉离去的背影,不知想到了什么,嘴里突然笑出声来。
一上午很快过去。
吃中午饭的功夫,华兰拉着杨文远说话。
“官人,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翠蝉和长青之间有点不对劲啊?”
“有吗?”
杨文远抬头看了一眼安静侍立在华兰身后的翠蝉,又回头望了望满脸傻乐的长青,感觉没什么两样,于是疑惑回道:
“他俩平常不就是这样吗?”
“不是啊!”
华兰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