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心思刚起,便被盛紘给按灭了。
王若弗现在经常心里暗自庆幸,当初没受那王若与的蛊惑,不然自己上当了还不够,儿子长柏怕是都要被婚事磋磨一辈子。
长柏那边王若弗是不敢碰了,盛紘说自己有计较,但如兰这王若弗还是有些心思的。
王若弗明白自己这小女儿随自己的性子,日后肯定是要找一个同样性格,能容人的夫君日子才能过得安稳。
有了杨文远的例子在前,王若弗便也想再沧海寻粟。
而且还有华兰这嫡亲姐姐在帮忙相看,日后肯定能在马球会上找个好姑爷。
“这事就先不对外说了。”王若弗心里暗自琢磨。
若是这事告诉了盛紘,肯定隔不了夜就能传到那林噙霜那贱人耳里。
而墨兰那完全传承自林噙霜的做派,王若弗是打心底里看不过眼。
那副勾栏样拿出去也是给自己丢脸!
……
似乎老天也明白今年的大事小事全都事毕,各门各户正式开启闭门不出的生活。
随着十一月的界限一过。
就如同杨文远预料的那般,雪灾如期而至。
原本还有些明亮的天空顿时暗沉下来。
阴风怒号,连日不开。
接连两三日的大雪直接让人出不了门。
那些街道司的官役,即便外面是裹着好几层的衣物,也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这彻骨的寒风给逼回家门。
几番风雪后。
汴京城雪白的屋檐下不再有黑色的泥泞,目之所及,尽皆是白雪皑皑。
有了这样的大雪,即使是坐马车,也是极大不便,因而盛家书塾不出意料的停课了。
平阳侯府。
梓泽居。
杨文远难得睡了次懒觉。
将搭在肩膀上藕臂挪下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不施粉黛,却又光彩夺目的俏脸。
“娘子,醒醒!”
见对面的华兰依旧保持着睡美人的身姿,杨文远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将略有些冰凉的粗厚手掌探进温暖的被窝里。
施展掌控乾坤的手法。
突来的凉意让华兰不由得嘤咛一声,一对水润的杏眸缓缓睁开。
“干嘛?”略带起床气地话语,与其说是埋怨,不如说是撒娇。
“太阳都快晒屁股了!”
闻言,华兰侧身微微往外张望了一下,旋即立马重新蜷缩进了被子里,面朝杨文远,嘟着红润的樱唇,话里有止不住的怨气:
“还下着大雪呢,哪来的太阳?”
说完,长长的睫毛再度落下,闭目重睡。
杨文远低头看了看身前安然入睡的华兰,莫名挠了挠脑壳。
什么情况?
再过一个时辰就是中午了,自己媳妇这是又睡回笼觉了?
看来是昨晚有些折腾累了!
杨文远无奈,只能贴上那如凝脂般的滑嫩,伸手揽住。
睡吧,睡吧,谁让是自己老婆呢!
直到中午时分。
翠蝉在门口喊了好几次用不用饭,里面紧闭的房门才再度打开。
翠蝉瞅了瞅自家那红光满面的姑娘,又看了看被遗落在地上的好几床被褥,也是明白了过来为什么这么晚了。
不过翠蝉对眼前的一幕已经见怪不怪了,当即就开始收拾起地上的被褥,准备拿走浣洗。
若说侯府后院最忙碌的活计。
以前是后厨,现在便是浣衣。
基本上每天都要浣洗好几床被褥,这搁谁顶得住啊?
也就是侯府家大业大,就算是冬天被褥难干,也有足够多的被褥可供杨文远换用,不然换个穷苦人家,怕是这晚上如何保暖都是个问题。
翠蝉照例拾起地上的被褥。
但是当拿到床边最近下面一层时,整个人却是登时一顿。
‘…热的?’
若是翠蝉的手臂感知没有错的话,她清楚的感觉到被褥上还有残存的热气。
也就是说…这被褥是刚刚换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