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刚才见了杨文远对婴儿长榕的亲热样,便是有些触景生怀。
“嗯!”在祖母面上没有什么忌讳的,华兰有些难为情的点了点头。
子嗣问题是天大的事!
既然现在话已经说开,盛老太太也是直接问道:
“可是夫妻之间不和谐?”
杨文远和华兰的感情甚笃盛老太太清楚知道,这样问询,几乎是在明着问“杨文远行不行?”
华兰也是明白盛老太太的意思,顿时红着脸道:
“很是和谐!”
能不和谐吗?
杨文远除了刚成婚的初时几晚有些收敛,后来几乎每天都要把华兰折腾的够呛,这大冷天的,每天晚上都要流湿好几床被褥,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这谁受得了?
盛老太太点了点头。
那这样想来,便不大可能是杨文远的问题了。
她也算是明白华兰的隐忧。
若是因为自己的身子问题生不出子嗣,那眼前的美好生活就如镜花水月……
难怪华兰刚才有些表情郁郁。
不过这也是盛老太太留下华兰的原因。
只见盛老太太让房妈妈取来一封书信,递到华兰面上,轻声开口道:
“这封信你看看,你看完便知道了。”
华兰有些不明所以地接过蜡封已启的信封,取出其中的信件,细细读了起来。
信件的内容不多,华兰很快便看完了。
只见她此时的脸上浮现出欣喜,生怕得来的惊喜消失,朝盛老太太确定道:
“祖母,这信上说的是真的?明年开春,白石潭贺家的贺老太太要上京,来家里登门拜访?”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华兰这正担心是自身出了问题,所以才导致迟迟没有怀孕,没想到转眼就从祖母这得来了贺老太太开春就要来盛家消息!
贺老太太是谁?
华兰这段时间为子嗣之事发愁,所以也探听了这方面的消息。
而贺老太太那响亮亮的妇科圣手名声,自然也是传进了华兰的耳里。
贺老太太要来自家,无疑是瞌睡时送上了枕头!
“还能有假的不成?”
盛老太太瞧着华兰要再三确定的惊喜样,不由得觉得好笑:
“都是当了侯府大娘子的人了,怎么做事还是一惊一乍的?”
华兰想解释,这事能和别的事一样吗?
但见了盛老太太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如何不明白自己被谐谑了,当即如小时候那般,搂住盛老太太的胳膊撒起娇来。
“好了好了,我这老胳膊老腿可经不起你这般折腾。”
盛老太太示意华兰先消停会儿,随后继续开口道:
“虽然我觉得时日尚短,你现在就担心是身子出了问题有些过早,但既然贺家老太太要来,也是恰逢其会,到时候她到了家里来,我便让她给你看看!”
“谢谢祖母!”
华兰喜不自禁,随后又有些疑惑,问道:
“祖母,您和贺老太太是老相识吗?怎么她老人家还没来汴京,就提前几个月给你送了消息过来?”
说起来,盛老太太具体认识什么人,以前有什么故交,盛家人都是一概不知。
往往都是盛老太太抖落一点,盛家人才知道一些,孔嬷嬷、余老太太这般。
未联系、来家里之前,盛家人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只有临到时候人家递上名帖,登门拜访,这才恍然大悟。
哦,祖母您还有这层关系啊!
“那是自然。”
盛老太太脸上浮现出缅怀的神情,头颅微微扬起,看着眼前空处的同时略带感慨道:
“她是我原先的手帕交,关系甚好,这么多年联系不多,如今她往我这来了封书信,我这才回过神来,我们已经是有几十年没见过面了!”
华兰心中暗暗想到:那想来也差不多是祖母嫁给祖父的时候了,那之后两位老人各自嫁娶,之后就没见过面了。
这便是女子的宿命,嫁了人,便和以往的生活隔离开来,大相径庭。
盛府前院厅堂。
杨文远等了片刻,终于看见华兰从寿安堂赶了过来。
不过脸色没有刚才的暗淡,而是重新焕发出了光彩活力。
“怎么,输了钱还这么开心?”
杨文远见华兰没了愁绪,当下也是高兴揶揄道:
“莫非刚刚祖母把你留下,是偷偷把你今天输的钱给私下贴补上了?”
华兰美眸嗔了杨文远一眼。
“祖母找我是有正事!”
“什么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