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可爱讨喜的人类幼崽,如何不讨人喜欢?
就算是杨文远这个大男人,也不由得对长榕露出开心的笑脸。
盛老太太此时也是笑道:
“看来长榕也是和你有缘,旁的陌生人他向来都是不假辞色,唯独才与你第一次见,就显得亲近。”
显然,长榕也是和明兰一样,很是讨得盛老太太欢心,不然也不会说出这番话。
一旁的小蝶趁时站了出来,开口道:
“是啊,姑爷,我家小公子让不认识的人抱从来都是哭闹个不停,也就遇着姑爷你才是这般乖巧。
姑爷真是能惹小孩子喜欢。”
这一副急于求杨文远对长榕另眼相看的模样,惹得牌桌另一边的王若弗笑意收敛。
她是因为对华兰未来生的外孙心怀期待,所以才对长榕颇为和善,而现在小蝶这副急于表现的急切,落在王若弗眼里,自然让她生出不喜,特别是华兰到现在还没生孩子。
华兰见了杨文远和长榕敦睦和谐的一幕,也是没心思和如兰斗嘴了,脸上的神情略微黯淡下来。
随手将刚摸来的牌丢出去。
“五万!”
如兰没有注意到华兰的转变,双眼一亮,当即将身前的牌推倒,欢呼雀跃道:
“胡了!清一色!”
随后一双白嫩红润的柔荑递到华兰面前。
“姐姐,给钱!”
华兰刚要给,就见杨文远顺手把长榕递到小蝶手上,从衣袖里拿出一贯交子放到如兰跟前,迎着如兰略带不解的目光,杨文远乐道:
“怎么,姐夫的钱就不是钱了?”
“哦!”如兰略显呆萌地看着手里的交子,脸上浮现出懵圈的表情。
她有些想不明白,自家姐夫是侯爷啊!
他是怎么从衣服里掏出交子的?
这不符合常理啊!
在如兰看的戏文里,哪有富贵公子自己身上带钱的,而且姐夫伱今天不是来读书的吗?
稍微沉寂下来的屋内被盛老太太的笑声打破,她对着如兰笑道:
“还不快收下?可是让你这丫头赚到了。”
打麻将是她们自家人关起门来聊天解闷用,所以彩头并不大,就连如兰和明兰都是拿着自己的私房钱上场,所以才有盛老太太的这一句调侃。
“刚才说了是最后一圈,那便各自散了吧,天色晚了,华儿和文远两个你们也早些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盛老太太继而转头朝向小蝶道:
“你也把长榕带回去,过会儿就冷了。”
“是!”
“……”
各人纷纷行礼告退。
不过就在华兰也跟着拜别时,却被盛老太太留了下来。
“文远,你先走一会儿,我和华儿说句话。”
杨文远自无不可,点头先离开寿安堂。
屋内。
人群散尽,明兰也跟着小蝶一起到暮苍斋那儿去了,盛老太太看着华兰,开口道:
“刚才那照管长榕的女使说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若她是个识得脸色的,当年也不至于被赶了出去。”
对于妇人来说,未生出子嗣前,一般都很忌讳别人谈及这些事,更别说小蝶还是个地位低下的女使,盛老太太刚才看华兰脸色不好看,所以便把她留下来说话,顺便有消息告诉她。
听了盛老太太的话,华兰嘴角微微一抿,没好气的搂住盛老太太胳膊,娇声道:
“祖母你把孙女留下来,就是为了说这事?那你也把孙女想的太狭隘了,我又不是那尖酸刻薄之人,怎么会因为一句无心之言无端记恨。”
“哪是为了这事?”
盛老太太当然不是为了那不知名女使的过失话而特意找华兰嘱咐,她还有另外的事,于是当即解释道:
“这档子事我自然知道你不放在心上。”
盛老太太转而脸色郑重的看向华兰,开口道:
“我问你,你是不是心里一直忧心还未怀上子嗣?”
杨文远和华兰才结婚小半年都不到,盛老太太因而一直未注意到这问题。
毕竟又不是婚后一年半载都没有子嗣。
现在不过才两三个月,现在就担心这,担心那,未免有些太早了。
直到刚才看华兰的那般模样,盛老太太才心中恍然。
华兰本就心里觉着自己高嫁,更别说杨家当下最期待的便是华兰诞下子嗣。
二者结合之下,她难免为此患得患失。
在后宅里,没有什么比诞下一位子嗣更让人安心。
盛老太太的话一语中的!
华兰这些日子一直在为怀孕的事担心,毕竟以杨文远那日夜耕耘的勤奋,自己却是到现在还没怀孕。
莫非是自己身子有问题?
华兰心中因此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