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祭品。”她说,“而且不只是包着古井的这些,井底还有更多的祭品。感觉上是更适宜祷春森林水土的‘’。”
,他已经好久没听到这个东西了。
陈浩沉默地盯着那些形如树根的尸体,脑中不禁回忆起了银石城精神病院堆满血泥的第七层。
他终于压抑不住在喉头蓄势待发的糊糊,“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夏至惊恐地提着裙摆跳进红姐怀里:“干什么!你要吐通知我一声啊!我这条裙子老贵了!”
本来状态还行的花辞看陈浩吐得昏天地暗,也受了点影响,扶着树喉咙里发出了“咕噜噜”的响声。
红姐显然有些受伤:“我做的早饭就那么难吃吗?”
“我觉得这和毒蘑菇疙瘩汤关系反而不太大……”楚风翎看着陈浩和花辞,欲言又止,“我先离开了,再看下去我也要吐了。”
夏至摇摇头,觉得自己也不能在这久呆,拽着红姐跟着楚风翎一起离开。
“银毛,你吐的时候记得别吐到我这边。”
“我吐你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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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陈浩终于吐得身心舒畅,直起腰时,发现另外三人已经跑路了,只留下他和小花在井边喷射。
小花也吐得差不多了,倚着树虚弱地说:“你吐什么?”
“想起来以前在北原见到的一些东西,再结合一下昨晚的梦境……当然,最大的原因应该是尽早被红姐逼着吃了太多健康糊糊了。你又是为什么吐?”
“看你吐被恶心到了。”她有气无力地说,“不过主要原因应该也是吃太多了。”
他们的脚边传来犹如蝴蝶破茧般微弱的响动,低头一看,趴伏在地上的“树根”外层墨绿色的壳子破开,几簇蓝绿色的伞状菌菇从“树根”的破痕处长了出来。
花辞半是吃惊半是疑惑地看着菌菇,陈浩见她不寻常的表情,忍不住问道:“这是……”
她沉默了一会,道:“这是我刚吐过的地方。”
“……卧槽牛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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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下来,森林降下浓雾,盖住了通往巴土科部落主营地的小路。
陈浩和花辞在黑漆漆的森林中转悠了半天都没能走出去,只好联系夏至让她来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