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正长身而立,面如冠玉,肌若光泽,盘黑发发髻,戴白玉琉璃冠冕,穿一袭绣黄纹的白色长袍,腰缠素色朱里鞶革,挂着白里透亮的琅玕玉佩组,脚上穿着蟒皮软底靴。
“什么意思?”萧远之看姬正没有再说下去,便问。
“多谢老师多年来的悉心栽培,学生此生决不会忘老师的培养之恩。”姬正抱着纸扇,道。
萧远之听闻后不说话,拿着的茶杯放在空中良久,也没有喝下去,最后没有喝上一口茶,又将茶杯放回了茶托上。
“所以,非去南方不可?”
“是的。”
萧远之又问了一次,姬正还是如此坚定作答。
“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吗?”
“没有,但不得不去。”
“好,还记得老师跟你经常说过的那句话吗?”
“学生时刻铭记在心。”
“再念一遍给老师听听。”
“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道之不行,已知之矣。道之将行也与?命也。道之将废也与?命也。”
“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很好,去吧。”萧远之露出了一丝苦笑,他的学生终于长大了。
姬正面对老师,跪拜在地,咚咚咚磕了三个头,之后起身,头也不回离开了傅府。
萧远之的眼睛很尖,他分明看到了姬正转身离去时,几颗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