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二王子同样代天子出巡,但却没有半点怨言,怎么到你就开始推脱了?”灵王的脸色更加不悦。
“圣上,这不一样啊,出巡南方的可是太子。”
“太子就怎样了?难道就不是孤王的儿子了吗?”
“不一样,太子乃国家之基础,未来之栋梁。”
“太傅,国家之基础不是孤王吗,什么时候变成太子了,难不成你默认太子现在坐在龙椅上,替孤王发号施令?”灵王突然沉下了脸色。
“微臣绝无此意。”萧远之大惊失色,慌忙跪下来。
“太傅,圣上,臣以为这样争执,倒不如问问太子的意思。”常进这时出来打圆场。
“儿臣领旨。”姬正拿着神笏,大踏步站出来,朗声道。
姬正的这个态度无疑出乎殿内群臣的意料,引得众大臣齐刷刷看向他,偌大的恭守殿安静得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到。
姬正不去看别人的脸色如何震惊,持着神笏,昂首道:“儿臣认为南方诸侯之间暗涌流动,极不和平,需要朝廷派出大臣去安抚,对于此重责大任,太子当仁不让。”
“很好,这才是我朝太子,有胆色。”灵王甚是满意,不住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环视了殿内群臣一圈,最终目光放在太傅身上,“众卿家还有何事要奏?”
连太子本人都同意了,其他群臣再不敢吭声,只有萧远之一脸错愕看着这个与自己朝夕相处超过二十三年,曾经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优秀学生,蓦然之间,太傅大人竟然有种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太子殿下的感觉。
大司徒郭震霖欲要站出来请示国王,目前国库空虚,根本没有那么多金银财宝,旁边的陶伯轻轻咳了一下,让郭震霖停了下来。
陶伯没有说话,藏在衣袖里的手指指向姬元,郭震霖当即不吭声。
退朝之后,太傅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和其他大臣寒暄几句,而是径直回府,刚坐下没多久,便听到门口守卫来报:“太子殿下到。”
萧远之命他将姬正带入正厅,看到姬正进来后,淡淡说了一句:“来了啊。”
“老师,我是专门赶来向您道谢的。”姬正向萧远之行礼后,便站到他下首。
萧远之看着他的得意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