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义离开后,钟伯若有所思的道,“老爷,许公子似是有所依仗,难道是孙家?”
江墉摇摇头,“不会是孙家,怀义跟孙家相处,一直很有分寸。”
“那不然是……”
“更不会是我,这小子,平时瞧着嬉皮笑脸的,其实骨子里骄傲着呢,不会占人便宜的。”
钟伯疑惑不解,“那他的底气来自哪里?”
寻常人被不明人士袭击寻仇,早就心慌慌了,尤其是还牵扯到皇子,无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毕竟稍有不慎就是砍头的大罪,但许怀义明显没放在心上,还有余力借机来教导孩子,那种举重若轻的态度,可不是装的。
江墉沉吟片刻,笑道,“或许是来自他自己的一身本事吧,艺高人胆大,怀义有大将之风!”
“可毕竟……”
“替我约一下陆嘉学。”
陆嘉学,当朝首辅,也是陆长治的祖父。
钟伯闻言,不免感慨,许怀义真是好福气啊,竟能让老爷为他做到这般地步,之前书局开业,便利用自己的人脉为他铺路,如今更是连陆首辅都搬出来了,江家和陆家虽是姻亲,但老爷不想卷进朝堂的纷争,可是一直跟陆家避嫌的。
现在,却都不顾忌了,许怀义何德何能呢?
许怀义哪儿知道啊?若非要他说,他定会觉得是自己的人格魅力打动了对方了吧,像孙钰,也愿意为他不计成本和后果的付出。
他感激涕零,却也颇有些负担压力,诚心实意的道,“师傅,这事儿,您其实不插手也行,反正我都把麻烦甩掉了,把您再牵扯进来,弟子实在心头难安啊!”
尤其,他知道背后的人是谁,却还得瞒着,更愧疚了。
孙钰瞥他一眼,“谁叫我是你师傅呢,你都被人欺负上门了,我这当师傅的还能无动于衷?”
“可是……”
“行了,你顾忌什么,为师心里明白,放心吧,为师自己手里也有可用之人,不用孙家的,真有事儿,为师一力承担便是,便是你师祖知道,也不会拦着,他叮嘱好几回了,让为师多看护着你一些,省的叫人算计了。”
许怀义赶忙道谢。
孙钰摆摆手,“都是应该的,也是你自己争气,你师祖稀罕你,自是不愿看你折损在半道上,他对你寄予厚望,盼你走的越远越好。”
许怀义行大礼表态,“弟子定当竭尽全力,不辜负师祖的期望和这番相护之情。”
“嗯,这事儿为师去处理,你最近低调一点。”
“……”
他已经苟着了,还不够低调?
三天后,乔怀瑾拉着一车贵重的东西去了顾家,很是郑重其事的赔礼道歉,颇有些大张旗鼓的意思。
许怀义把人请进书房,看到堆放在地上的那些东西,很是无语,“你这是何必呢?那些杀手又不是你们乔家派来的,我还能不信你?”
便要搞这些有的没的,让不明真相的人生出些误会来。
要不咋说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