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孩子也是一门重要的学问,分寸上要拿捏恰当,顾欢喜见考验的差不多了,再难为下去,该挫伤孩子的自信心了,便道,“别卖关子了,你是不是也束手无策?”
许怀义配合的道,“确实没啥好办法,所以我就把那几个人给乔家送去了,让乔家查去。”
几个孩子一听,倒是眼睛亮起来,这办法不能说多高明,但也是条路子,尤其是能把几个烫手山芋给甩掉。
“师兄,乔家能查出来吗?”
“这就不知道了,得看他们的本事,反正,他们若查不出来,咱们就更没办法了。”许怀义做了下总觉,“这件事告诉你们,有时候看到的,听到的,未必就都是事实,也有可能是别人故意放的烟雾弹,用来迷惑你们,影响你们的决定,从而为他们所用,稀里糊涂的当了他们手里的刀子,那可就蠢了……”
顾小鱼接过话去,“所以呢?遇上这种事该怎么处理?”
许怀义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正色道,“要有自己的判断力,不要人云亦云,也不要武断专行,当然,想要自己的判断力是正确的,那就得多读书,多思考,多长见识,如此,才能在遇上事儿的时候,不至于乱了分寸,一筹莫展,从来作出错误的选择,追悔莫及。”
几个孩子受教的点头。
许怀义又叮嘱一句,“记住,宁肯傻一点,也别自作聪明。”
陆长治不解,问了句,“为什么?”
许怀义道,“傻一点,顶多做不成事儿,可自作聪明的人,却往往会捅出大篓子来。”
陆长治似懂非懂。
江墉含笑道,“先记在心里,日后经历多了,慢慢便会懂了。”
“是,外祖父。”
孙永琰问,“师兄,这件事要告诉父亲吗?”
许怀义点头,“回头我会说,你们最近都多长几个心眼儿,万一有人打你们的主意,别让人钻了空子。”
几个孩子一脸郑重的应下。
吃完饭,江墉私底下问许怀义,“你真的没有怀疑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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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义苦笑道,“苏家,定远侯府,甚至是乔家,都很有可能,也或许是他们争斗,拿我当了筏子,真是不好猜啊,感觉谁都有动机。”
江墉沉吟道,“敢甩锅给四皇子的人,可没几个,寻常的商户自是没那个胆量,所以,应该不是因为嫉恨你抢了他们的生意……”
许怀义附和道,“嗯,我也是这么觉得,八成是谁搞鬼下套……”
江墉叹道,“你这还没出仕呢,就先卷进去了,也可能是因为我,连累到你身上……”
许怀义忙截断他的话,“跟您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这半年整的事儿多了点,难免碍着谁的眼,我结交的人也杂,拿我当筏子最好用,他们能忍到现在才出手,我还觉得赚了呢。”
江墉神色复杂的问,“你都不担心、不害怕也不气愤?”
许怀义笑笑,大大咧咧的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担心害怕没用啊,至于生气?犯不上,满京城的人,谁不在棋盘上呢?除非是平庸到谁也瞧不上的小人物,才没资格进这个局,但咱们也不能为了安稳,就把自己搞成窝囊废吧?”
“你?”
“我没野心,但也不怕事儿,想找我麻烦,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