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他每日收集的羊毛毡换来抹额的时候,他每夜都在脑海里演示帮妹妹亲手戴上抹额的画面,他没想到妹妹自己提出来了。
他接过抹额,替妹妹戴上,蓝绿色绿松石与红色红玛瑙缀在妹妹的额间,在煤油灯光下,衬得妹妹白皙的额更是透亮、晶莹。
杜思珩微仰着头看着那木汗,“哥哥,我好看吗?”
她没等他回答,又移开视线,看向萨仁娜额吉,“萨仁娜额吉,哥哥送的抹额戴我头上好看吗?”
“好看。”萨仁娜笑容可掬,她几乎是女儿奴,就算杜思珩套个麻袋,也会说好看。
杜思珩听到被萨仁娜夸赞,粲然一笑,又瞪了眼那木汗,娇气地问,“哥哥呢?”
那木汗神色认真,“妹妹是草原最美的女孩,不管戴什么,穿什么都很好看。”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说情话,但往往最直白的心里话,最打动人心。
杜思珩仰着头看着他弯眸一笑,在那木汗眼里杜思珩整个人在灯光下像是会发光。
萨仁娜全程母姨笑,越看女儿和那木汗的互动,越是欣喜,感觉他们感情一如既往的好。
萨仁娜想着想着女儿也到适婚年龄了,可不可以嫁到他们家呢?这样女儿也不用离开她了。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后又觉得可行性很大,她想着等下次那木汗的阿爸回来,和他商量一下。
……
巴图携着他的新娘踏着家人垫下的羊毛毡缓步走向毡房。
杜思珩和那木汗站在毡房旁,注视着新郎和新娘进新房时进行的内蒙新婚洗礼。
杜思珩脸上洋溢着笑容,不知什么时候黄宝哥走到她身后,用肩头撞了她一下,在她耳边说,“到时候你也要嫁人喽。”
听者无意,还用肩头撞回黄宝哥,让他胡说,但那木汗却听进去了,脸上的笑容逐渐被收敛。
妹妹要是嫁人了,他该怎么办?
心里很矛盾,觉得妹妹应该嫁给草原上最俊最好的男儿,可又舍不得她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