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是不知,那李世贤身家清白又无过众亲眷,如今官职足矣撑起家族门楣。吕先乃是高祖吕后旁支后人,自是无需如何左右逢源。唯有程燃与其等不同,布衣出身,既无仰仗又是家贫如洗,若非得了周老国公赏识,绝无现下官身可能,而其双亲甚为顽固不化,否则程燃早已拜入周家门下为义子了,故而,他程燃如何不得擅通人情往来?”
“原来如此,难怪。”闻止静颔首。“大哥,可要再往山中一走?若是先至玉门关,恐是沿途再不得闲了。”
“知我者,止静也。驾!”上官清流策马扬鞭,与闻止静一前一后奔赴山中大宅。
“上官公子,”此番上官清流非如上回一般翻墙越户而来,乃是同闻止静一路被人自山下引入的,故而众世家得报后便候于正堂了。
上官清流仍是施了晚辈礼与穆老家主为首的一众世家之人,“清流有礼。今日此来,一则探望苏兄,二便是与众人话别。”
穆老家主抬手示意其安坐,笑容满面道,“公子到的恰逢其时,方得了姑娘回书,于苏公子入山养病一事全然赞同公子所谋,更是叮嘱我等必要善待苏公子,终是其并无相害之举,却为得将姑娘疑虑尽释。”言罢,穆老家主示意穆湛将我亲笔信函转呈上官清流。
上官清流恭谨接过,极速一览不觉唇角上扬,指腹不禁摩挲那娟秀小字,尤是名讳之处,惹得众人纷纷垂眸浅笑。
恐是听闻了窃笑之声,上官清流面色一红,不甚情愿将锦帕递还,“鸣儿无异便好。”
“早便言明莫鸣心胸定是常人不及的。”穆隐极为得意之态,“且是她本就于姬伯为魔灵尊上之事生了疑心,上回于楼兰我与她传书便使其豁然开朗,更是想通过往甚多细枝末节,且叮嘱我等必要自苏吾启处探得详尽原委,尤是姬伯因何那般毒害骆家之事。”现如今众世家皆知我欲要以上官清流为谋士一职,故而穆隐再无需与其有所相隐,何论他本就于上官清流所思所谋极为赞许。
“嗯,恐是楼兰国主许以重诺,亦或,姬伯本就于战神之剑及剑术颇具兴致。”上官清流已有揣度,仅是不得相证罢了。“却,无论如何,终是姬伯伤及骆公子及其家族门派,恐是鸣儿于此仇定然不得轻易相纵。遑论姬伯那门徒兰鲜,尚有欲以瘟疫荼毒玉门关之歹念,如鸣儿那般极善、大义心思,绝不得放过的。”
世家之人闻言便是皆笑出声,“上官公子果真与姑娘极为用心,竟是这般熟捻其所思所想,必会与姑娘所谋甚为契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