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了雕裘迈步出门,至了梁家院落方止步,“青兄可在?”
一阵急促脚步之声,继而便是帘栊挑动,那甚为急切俊逸的面庞即刻现于眼前。
“出了何事?”
我不禁一笑,“青兄已是草木皆兵了?”
尚未及我落音,梁家父子亦是于另一处房内快步而出,亦是满脸犹疑之色,“姑娘至此可是有何要事?”
“并非,”我回眸一笑,“怪莫鸣唐突了,本是欲来寻青兄一并出府的,不想惊扰了众位。”
梁家父子皆是长长嘘出一口气,“无碍便好。”
梁青闻我之语已是转回取了雕裘,迈步出门扬起衣摆便是披于肩头,近前我几步微抬手臂略略将我揽转回身,“走吧。”
“姑娘,你怎会问及那长平烈侯?”上官府正堂之内,靳伯闻我之语随之诧然。
我不明所以,“靳伯,可是有何不妥?”
靳伯似是觉出方才过于激动,忙呷了口茶掩下慌乱,扫过随意坐于一旁的梁青,方继而道,“不瞒姑娘,那长平烈候便是先皇后卫氏娘家胞弟,姓卫名青,因得勇冠三军又是屡次大败匈奴而被皇上封赏为长平侯,待其身后追封谥号为烈。”
“鸣儿可知,我这名字便是因得他而来。”梁青闻之苦笑摇头。
我一怔,方醒悟,“原来如此。”微一蹙眉,“可,既是这般因何遭了灭门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