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有一种人,无需天命加身,也能镇压一世。”
蔺书圣抬眼望向不周山,谓叹说道:“大剑仙闻溪是这般心思,陆玄楼也是这般心思,我辈凡俗,惭愧惭愧。”
西漠佛土,一座恢宏佛堂中,一位天生苦相的和尚,年纪极小,辈分极大,他身披袈裟,敲打木鱼,诵读佛经,梵音与佛光,交相呼应。
“是福是祸,阿弥陀佛!”
那位年轻帝王没有东荒天命加身,杀力要弱三分,问剑三教祖庭,殊为不易。但同样的,没有东荒天命加身,身死就是灯灭,且有闻溪与东荒天命兜底,那位年轻帝王问剑只会更狠。
北域,一座无名道观中,一位年轻少年,身穿一件破烂青衫,头戴一顶道门高冠,高冠下面,一颗秃头,九颗香疤。
小道士拉着一位落魄老道士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泪,嚎啕说道:“师傅,完了完了,我把自己练废了。”
“芝麻大点事,瞧你这没出息的模样?瞧我的!”
只会坑蒙拐骗的老道士老神自在,摸出一张黄纸,随意画上几笔,在碗里烧成灰烬,白水一冲,就递到小道士身前,“喝下去,药到病除,保管你合道三教根袛,比那离黄泉还厉害。”
“你尽会吹牛皮!”
小道士嘴上说着不信,手脚却很麻利,将符水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小道士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抬眼望向某处天幕,手指连连掐动,好似推算着什么。
老道友不明所以,“咋了?”
“我算到我有血光之灾!”
说话时候,小道士咳嗽两声,咳出丝丝缕缕的鲜血来,顿时让老道手忙脚乱,小道士却是摆手说道:“要不说,还是师傅你厉害,什么要命的符水,竟然把百毒不侵的我喝到咳血?”
与此同时,大梁城的一座府邸中,青原负手而立,看着千丝万缕的气运光线,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