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沉声说道:“难得!”
陆玄楼的眼界有多大?大世之中,天骄如过江鲫鱼,而陆玄楼由衷欣赏过的,只有剑梦和徐来两人而已。
此番登山,泼澜不惊,看似寻常,实则别有洞天。
在闻溪眼里,徐来登山一寸,就有一缕山水气运从不周山浮现,如百川归流,汇聚在徐来身上,更有无数气运起于东荒大地,犹如一道道光线,交织在一起,化作一道女子光影,模样恰似徐来。
与此同时,坐镇天墟山脉的天下文宗赫然起身,满是惊诧,“那位年轻帝王,竟然舍了东荒气运不要?”
东荒气运在徐来,而不在那位年轻帝王?自然不是!
所谓天命,大抵就是你争我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那些生来就背负大气运的天之骄子,无非就是快人一步,占得先机而已。而最后鹿死谁手、花落谁家,其实没有定数。
东荒大魏一国即是一域,而那位年轻帝王身合大魏气运,东荒气运,尽数在身,一言九鼎,山上山下,莫敢不从。
任谁都要觉得,那位年轻帝王是实是名归的天命所在,谁料竟有花落别家的变故?
界关问剑,那位年轻帝王本命飞剑破碎,大道折损最多,此刻失去东荒天命,不能大道向前,如何能问剑三教祖庭?
一念至此,天下文宗喜上眉梢,莫不是那位年轻帝王回心转意,要以大局为重?
随即,天下文宗忍不住摇头苦笑,界关问剑才过去两三年而已,南域那边就已经问拳问剑,厮杀不休,由此可见,那位年轻帝王始终都不曾真正安分。
隔的太远,即便是天下文宗,也瞧不见许多,而那位女子大剑仙也不会轻易让他越过天墟山脉,去往东荒,一探究竟,故而只能胡乱猜测,“莫不是东荒那边出现了天大变故?”
“陆玄楼与闻溪,谁能在那两人手底下翻天?”
天下文宗身旁,有一位少年,着一件满是飞扬文字的儒衫,身有浩然正气,一派风流。
如果说,徐来背负剑道气运,是东荒天命所在,那么蔺书圣就背负儒道气运,是中州天命所在。
九州五域,中州最大,气运最盛,若不是有闻溪的远古神灵转世和陆玄楼的杀力古来第一,此人必然是九州天下最为惊艳的年轻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