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为这个生气,理所当然,理所当然!”羌句岂顿时释然,接着双膝跪地,叩首说道:“羌句岂见过十七皇子,望皇子今后多加关照。羌句岂此生忠心于十七皇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蛰罗雀装模作样地把他搀起来,说道:“罢了,待此事尘埃落定,再行这些君臣之礼不迟,刻下还是不暴露为好,以免为歹人窥伺、横生枝节!”
羌句岂答应一声,随即坐在蛰罗雀下首,殷勤攀谈起来。
就餐之际,侍女们看到蛰罗雀跟羌句岂之间的关系较之前晚发生了恁大逆转,各自诧异不已。
陶斯作为新晋宗门长老,不断地跑到云霄宫献殷勤,顺便蹭点吃喝,此时正好进来。蛰罗雀把羌句岂作了介绍,陶斯点头哈腰地开始恭维:“皇家尖牙侍卫,对于小可来说,以往都是梦幻般的存在,不意竟在我云霄宗觌面相遇,真是幸运得很哪!”
羌句岂笑笑:“你可别这么说。你们云霄宗藏龙卧虎,实非一般宗门可比,能够踏足此地,乃是我羌句岂的荣幸。你们宗主蛰罗雀年少有为,前途不可限量,本驾将来还要依靠他多多提携呢。”
一番话说下来,把陶斯听得一愣一愣的。旁边服侍的云霄宗女弟子也甚为纳罕:这改叫蛰罗雀的燕阳,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连皇家的尖牙侍卫在他面前都恁般客气?三年前他还只是个老老实实地看守宫门的小厮,什么武功都不会,现在竟然修成了高超的武功,轻而易举地篡夺了掌门之位,连尖牙侍卫在他面前都恭恭敬敬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陶斯不明底里,听羌句岂这么说,都不知道怎么接茬了。蛰罗雀看着陶斯那没出息的样子,不由心生鄙夷,但是在客人面前,还要维护云霄宗的面子,于是大马金刀地说道:“羌侍卫不必客气,从今往后,云霄宗跟皇家就是一家人,说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更为恰当,说提携什么的那不显得见外了吗?”
羌句岂急忙附和:“对对对,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这句话总结得到位。蛰宗主终究是大才,小可佩服得很哪!”
蛰罗雀嗯了一声,转而对陶斯说道:“你还没吃饭吧,坐下跟羌侍卫喝几杯,帮着本座尽些地主之谊。”
陶斯喜笑颜开地坐下,一会儿跟羌句岂觥筹交错,一会儿又跟服侍的女子猜拳行令,玩得不亦乐乎。
在此期间,伏在羌句岂肩上的赤足乌不时发出幽幽的悲鸣,为这欢乐的气氛添添了一些不和谐音。
陶斯不一会儿就喝得面红耳赤,觉得赤足乌的叫声很是扫兴,对羌句岂说道:“尊驾一刻不离地带着这只大鸟,也算是有耐心。换了我,恐怕半刻都受不了,呜呜幽幽地叫着,多少倒霉事都被它招来了。”
羌句岂岂能忍受陶斯侮辱皇家神鸟,不悦地说道:“说什么呢,这么没深没浅的!这赤足乌乃是皇家神鸟,走到哪里都预示着吉祥,谁要是侮辱它,反倒会触霉头呢。”
陶斯闻言,脖子一缩,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敢再吱声。
恰在此时,外头传来呜呜的号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