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句岂却不为蛰罗雀的冷淡所动,摇头晃脑地跟蛰罗雀讲述着自己的使命,并把十七皇子无故被盗的事情和盘托出。
其间蛰罗雀没有任何反应,只当听街头说大鼓书的艺人讲那瞎编的故事,不时嗯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说到最后,羌句岂拍拍桌子,拔高了声调:“蛰宗主,我认为你就是那个被盗的十七皇子!”
什么?老子就是十七皇子?
蛰罗雀听到这里,笃定地认为羌句岂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
好个有胆无谋的家伙,居然说老子就是那被盗的皇子,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老子活了几十年,父母依然健在,邻居们都说老子跟父亲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哪是什么狗屁皇子?你他娘的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想污蔑老子的母亲跟亲皇私通、生下一个私生子不成?
想到这里,蛰罗雀倒有些气愤了。
羌句岂满心以为蛰罗雀听到他的话必定会惊喜得跳起来,没想到这个家伙不但毫无惊喜之色,反而有些生气,这倒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起来。
沉默一会儿,羌句岂开始条分缕析地分析,从年龄、相貌诸方面将蛰罗雀跟伏乞唇玉进行比对。
蛰罗雀耐心地听着,越听越心惊。从对方的分析之中,蛰罗雀渐渐琢磨过味来:羌句岂不见得是信口胡说,而是据实陈述,说的是沉甸甸的事情。如果不是真心认定他蛰罗雀是那失踪的皇子,羌句岂就不会将皇室之中天大的秘密透露出来。而蛰罗雀之所以心惊,是因为羌句岂所说的每句话都能跟燕阳对上号。
那燕阳出身履历不明,被人遗弃在宗门外的时候尚在襁褓之中,是宗中的好心人把他抱来抚养,一条小小的性命才得以存活。后来,这个无依无靠的少年时常受人欺负,得桑无相眷顾才安然无恙地待了下来。从年龄、相貌上推断,燕阳很可能就是那个叫什么伏乞唇玉的皇子,只是由于他蛰罗雀无奈之中跟燕阳易了体,燕阳的相貌变成了他的相貌,才有了现在羌句岂的错认。
小主,
呀,如果燕阳真是货真价实的皇子,一旦认祖归宗,事情可就麻烦了!老子强逼着燕阳易体不说,还趁着他不在的时候颠覆了他所执掌的宗门,结下了生死之仇,如果他恢复了皇子的身份,老子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为今之计,只有破釜沉舟,把一汪清水搅浑,彻底阻断燕阳恢复身份的可能,方能为老子谋得一些生存之机。
想到这里,蛰罗雀收敛起怒意,改换出笑容,对羌句岂说道:“尊驾所言不差,我就是十七皇子伏乞唇玉。”接着把燕阳在云霄宗的履历当作自己的经历对羌句岂陈述一遍。
羌句岂听罢,一拍大腿,站起身说道:“照啊,我就说这件事没错嘛,你刚才听了还不高兴!”
蛰罗雀道:“我当然不高兴!皇家把我生下来,反而不珍惜,轻轻松松地就让人盗走,害得我颠沛流离,没过一天好日子,别说是我了,换了谁都会生气,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