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龙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讶。“你不是在去百慕大的路上吗?”
“不是。海伦在哪里?”
沉默片刻后,“你不知道吗?”
“见鬼,要是我知道我还问你吗?她在哪里?”
“昨晚大约十一点,我把她留在了酒店的入口。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酒店。”杰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补充说:“我才刚到这里。”
马龙沉默了整整三十秒,然后愤慨地呼唤上天作证,说他已经为杰克和海伦的婚事操够了心,够普通人忙活一辈子的了,从现在起他要过自己的生活了。
律师停下来喘口气时,杰克不悦地说,“她给我留了张纸条,然后就走了。”
“我不怪她,”马龙厉声说,“如果是我,连字条都不会留。”然后他就挂断了电话。
杰克第四次给他打电话时,律师生气地对着电话里咒骂着说,“在我到之前,你先去淋浴冲冲脑子吧,等我到了再说。”
这稍微起了点作用,不过作用不大。杰克在镜子前审视自己,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来说,看起来还不算太糟糕。等马龙到的时候,他已经刮了胡子,洗了澡,脑袋里的铃声几乎已经消失了。
“结婚才二十四小时,她就回去找爸爸了,”马龙说着,砰地一声关上了门,“真是开门红啊!”他仔细打量着杰克,“看来昨晚过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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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你喝过真正的田纳西玉米威士忌吗?”
“喝过一次。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埋了三天了。”
杰克呻吟了一声。“比从坟墓里刚被挖出来的感觉更难受。”他解释了自己和卢拉梅·扬瑞见面的经过,以及随后发生的事情。“马龙,你觉得她还会原谅我吗?”
“我不知道。地狱里没有陪审团会像……”
“怒火中烧的陪审团,”杰克顺口说道,“见鬼,她不可能走得太远的。”
马龙含糊不清地说了些女人跑得有多快的话,然后问道,“乔治·布兰德那家俱乐部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杰克在电话簿里摸索了整整一分钟,然后宣布上面的字都是细小的中文印刷体,建议拨打电话查询服务。
在俱乐部,马龙终于接通了怒气冲冲的帕特里奇。这位绅士的仆人态度有些冷淡,布兰德先生和海伦小姐早些时候就一起离开了。
“是贾斯特先生,他在找贾斯特太太,”马龙说。
帕特里奇的声音意外地变得柔和起来。“您可以试试德雷克酒吧,先生。”
马龙挂断电话,转向杰克,说,“你不用担心。她会原谅你的。”
他点了早餐,并强迫还在抗议的杰克也要吃一些东西。两人乘电梯下楼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了,他们前往了位于迪威森街和州立大学街拐角处的一家即等即取的餐馆。他们出来时正好是一点半,当他们出来时,细雨开始落下,冷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