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我的妆奁盒子拿来。”大夫人轻声吩咐。
“是。”丫鬟立即去抱来一个妆奁盒子。
大夫人撑着病躯坐了起来,打开了妆奁盒子的第一层,里面清一水的汉白玉首饰。
白玉的质地犹如牛奶一般,不带一点杂色,还透着水光,一看就是珍稀之物。
光是那一块无事牌,就有纪初禾的巴掌那么大,整块牌子,不见一丝瑕疵,少有的珍品。
“禾儿,这一套汉白玉的首饰是我亲自画的样请人制作的,尤其是这一块无事牌,驱灾避难,你一定要收下。”
“大舅母,我们刚到国公府的时候你就送了我一套贵重的头面了,这东西实在是有市价,我真的不能收。”
“听话!大舅母给你的,你就收下,要不然,大舅母会不开心的。”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纪初禾不再推托。
“这才乖!”大夫人越看纪初禾越觉得喜欢。
“大舅母,还有一事,我想多嘴说一句。”
“禾儿,你只管开口。”
“卿卿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不愿意出门,可能真是伤心了。”
“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好,我总觉得,她生在国公府,含着金汤匙出生,上到祖父祖母,下到哥哥弟弟们都宠着她,疼着她,我便多照顾廖云菲一些。我一直觉得,她是霸道,容不得我对廖云菲好,是我错了。”大夫人现在想到那一巴掌,心都是一抽一抽的疼。
“大舅母,卿卿只是太伤心了,如今事情的真相也大白了,她是不会与你计较的。毕竟,再多的人疼她,她也只有一个母亲呀。”
这一句话,一针见血。
大夫人更如醍醐灌顶一样。
“我知道,卿卿是个懂事的孩子,都是我这个母亲的错。”大夫人说完,抹了一把泪。
“母亲。”荣卿卿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大夫人吃惊地抬起头,“卿卿,你来了。”
荣卿卿眼中含泪,缓步走上前,“嫂嫂说,你身体不舒服,被廖云菲气病了!我本来是不想来看你的,可是,我忍不住。”
“是母亲错了,卿卿,你能原谅母亲吗?”大夫人泪眼婆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