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到这话,高宗反而心中奇了些许诧异和好奇:「那岂不当以国***处,且株连你满门才是。」「如是圣君本意,那下臣家门自当死得其所。」狄怀英不紧不慢的道:「只恐有悖圣德。」
「此话怎讲?」面对他如此姿态,高宗心中略显烦闷,不由轻咳了一声,顿有内侍上前奉水揉胸又被他拨开:「又何以有悖圣德?」狄怀英才朗声道:「圣上明鉴,严刑曲断之下,安有真言呼?」
「岂有此理,死不可口、先倨后恭之辈,又安敢在君前悻悻作态!」许文思闻言不由惊跳起来,厉声呵斥道:「圣上明断万里,如今人证、物证皆全,岂容你当面颠倒是非;」这时,帘幕却轻晃。
而在场的文臣之首,黄门侍郎裴炎;也在察言观色之下,突然踏前一步轻声喝断道:「许殿中,你在君前失仪了,还不快谢罪。」许文思这才注意到高宗脸色,不由连忙跪伏在地:「臣仆不敢!」
「朕既在此,当许你自辩。」但高宗看都没看他一眼,却又继续对狄怀英问道:「那些出首和举告之人的供述,暂放一边。但这些妄自以压胜、巫蛊之术,诅咒中宫及寡人的物证,你又当何言。」
「多谢圣上洪恩浩荡。」听到这里,狄怀英却是如释重负一般的,诚恳下拜道:「下臣不才,为了自证清白,可否请一个关键的人证到场。」「又是什么人?足以成为你的佐政」高宗亦是诧异道:
「乃是,太平殿下。」狄怀英紧绷的神经,也终于送了一口气:听到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高宗不由当场愣住了下;他身后帘幕,也无风自动的轻微抖荡起来;但最后高宗还是吐出一个「准」字。
因为,在他本心深处,残存的理智和愧疚感下,亦是很难接受且不愿相信,已然接受他的嘱托,如约封岳嵩山的太子李弘,竟然还会利令智昏的指示他人,在东宫内暗行诅咒君父的压胜、巫蛊之术。
一旦此事做实了之后,毫无疑问将成为影响天家权威的莫大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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