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让这种守城专用的管制器械,也流入这些贼寇手中,变成妨害官军的巨大阻碍;”紧接着,他又对江畋解释道:“从残余的油脂上看,还是打造不过数载的新品;而非那些淘汰的残旧军资。”
“也不敢相瞒上宪,无论是延边各镇,还是都府诸军,历代都有将陈旧器械和积年武备,处理给各路诸侯、藩家的惯例;也算小小的陋规。但让这种新造器械资敌,本地兵曹和胄曹都难辞其咎。”
“且不急,就等收集了更多的凭据,再一并好生清算吧!”江畋平静无波的颔首道:“接下来,也该我的人出手了。”随机他对着远方轻轻挥了挥手,刹那间,高处的寨垒上方突现一个巨大石球。
带着沉重的万钧之势,轰然砸在了一片纷乱和惊呼大叫的寨垒中;瞬间砸倒碾烂了一大片建筑。又在原地自行滚动起来,以轰隆作响的碾压之势;制造出连片崩塌的激烈动静,凄厉异常的惨叫声。
而就在这处险要的寨垒,陷入一片喧嚣与混乱;外围狙击的箭雨和投射的石弹,也随之戛然而止的同时;一旅的外行院军士,以数组内行队员为打头,就像是身手矫健的猿攀一般,腾跃上木栈道。
全身披挂的甲胄和背负的枪戟刀斧,像是在他们身上轻若无物一般;就这么一鼓作气踩踏着,曲折栈道的突出边缘,在三下五除二的攀上了寨垒外延,又翻身消失在其中,加入愈演愈烈的声嚣中。
与此同时,随着寨垒内逐渐腾燃而起的点点烟火,丝丝缕缕的映照在群山之间。远处的山壁上,一条隐蔽在葱荣草木之间的野径,也匆匆奔走而来一行包头缠巾,身穿镶皮甲和铁鳞甲的支援队伍。
然而,当先一路狂奔的头领,突然就惊觉和警惕的一顿身;因为,就在前方山崖内侧,仅有半丈宽的挂壁路上;赫然踢踏声声的走出了一名,红黑大铠銮兜遮面的重装骑士,挺举长枪对准了他们。
随着崖边险道上,这名骑士的蹄踏加速,身穿黑鳞甲而带着的这名头领,不由的瞳孔一缩,带头侧身跳向了内侧山林,同时向着身后嘶声喊道;“快放箭,挡下他来;”“这厮亦然无处可壁了。”
下一刻,在迎面胡乱漫射出的错乱箭矢中,这名短促加速的重铠骑士;却是瞬间如影随形的一头撞进了,后续跟进的援军队伍中。刹那间,就像凭空爆开了一股气浪,将十数人挑飞、撞翻、踹倒。
更多人在着一瞬间,被迎面冲撞的巨力,相互推搡践踏在一起;又猝不及防的挤下了崖边,化做了连片坠落的惨叫哀鸣声,回荡在山峡之间。但这时候,单枪匹马的重铠骑士,也被变相的截停下。
于是更多的敌兵,在逃过一劫的头领连声催促下;大步踩踏过死伤一地的同伴,争相挥枪挺矛如丛的戳刺向,人高马大的重装骑士;更有人从下盘侧身操持着短刀和勾斧,斩击脆弱的马脚、下腹。
显然是对付起类似的骑兵,尤为老练和娴熟。然而,就在他们呼喝抖擞的尖刃,堪堪刺中坚硬的甲片瞬间;突然扑面而来的一大片白花花的霜气,瞬间就迷蒙了他们的视野,冻结了他们体表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