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是成群结队,明火持杖穿街而过,又破门而入的隐约动静或是激烈的嘈杂声。
更有十几队人马连夜驰骋而出,消失在了茫茫夜色笼罩的旷野间。因此,当天色重新放亮之后,早起忙碌生计的贩夫走卒,赶早市和小市的士民百姓、城郊乡农;都不约而同的发现城门四闭戒严。
一时间城内外不由的人心惶惶、谣言四起;然后,又有人发现,城内的一些宅邸和会馆、酒楼茶肆、货铺和行栈,还有一所颇为知名的行院;都已经被人贴上查封禁条,而只剩空荡荡的满地狼藉。
而对于晋昌城内的府衙而言,而至一时间人满为患;关押满了连夜搜捕而来的各色人等;又在外来宪使所属分派之下,进行紧锣密鼓的审讯和甄别;其中大部分结果,都呈送露面坐堂的施景轩前。
只是,此时此刻的他面无表情,甚至有些自暴自弃的提笔如飞,批下一桩桩的严厉处置扎子,并且机械一般的往复用印付准。
反正他也看明白了,无论最终结果如何,自己在这个位置都待不长了。
至少,瓜沙相关的荣辱得失和利害关系,都与将要入朝问罪的他,别无关系了;既然如此,又何以吝惜这最后一点,在位施行权柄的机会呢?
起码还能略微示好,这位权柄和神通一般广大的上宪。当然了,另一方面也有他私心之下,某种快意恩仇的发泄和肆意。
随着连夜抓捕行动的结果,一件件的陈年旧事和背后干系牵连,还有幕后的势力,也随之相继浮上了水面,简直是令人触目惊醒。
虽然,施景轩自从上任沙州以来,就没少与各方势力,明里暗中的打过交道;自然也知道当地因为地处河西孔道,草原、大漠和河廊的三地交汇;免不了被周围的各种势力,长期影响和渗透之故。
但也不当是如此荒废败坏,乃至是根深蒂固;简直颠覆了他在为多年的认知。
要说是诸如凉州府的武德司,或是河西三司四使的私人背景;临近伊州、西州的捕盗使,在当地留下的眼线也就罢了;乃至安西、北庭的京华社成员,或是所属的义从团体;或是频繁往来这条线上的草原、西域各路诸侯外藩,为了各自的利益所需,而隐伏在当地的家臣、藩士,也不是不可以捏着鼻子接受的存在。
甚至时一些本地大族、豪门背景的灰色势力,他并非不能留着作为定期敲打的把柄和业绩。
但这次连
“万里沙”的一个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