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军士之中,毕竟是边军和长征健儿出身;相对于承平日久的内地驻泊军马;他们也算是这天下为数不多,长年有机会杀敌见血的存在。因此,哪怕带队和领头不在,也很快有人反应过来。
在其中一些看起来年长、或是资深军士,各自呼朋唤伴之下;顿时就对于原本如入无人之境的,突袭甲兵造成了相应的阻力和迟滞。虽然其中不少人,很快就被重新打倒当场,但也挣得片刻缓冲。
于是正巧位于后队,而尚未波及的一些军士,也毫不犹豫的闻声就近抓起了,手边一切能够找到的物件;背靠背的组成若干三五成群的临时小阵列;甚至还用竹杆配合默契的,掀翻几名冒进甲兵。
但是他们的运气也到此为止了。下一刻,一张张预置的大网,就被当面抛投出来;毫不意外的将这些残余军士,用以负隅顽抗的小阵列,给相继裹缠住又绊倒在地上;顿时就失去大部分反抗能力。
只有少数人见势不妙之下,得以躲开了抛网的覆盖,而向着临时校场以外的地方,四散奔逃而去。然后,就被居高临下严阵以待的强弓劲弩,给纷纷射在了后背和大腿上,当场又栽倒滚落了一路。
最终,只有零星不到二十人,逃进了尚未完全完工的外围建筑当中。然而有些出人意料的是,这些逃兵很快又从中去而复还。却是手中端持着各色长短木件,嘶吼着向已控制局面的甲兵发起冲锋。
然后,就淹没在了密密戳刺的矛杆,和接连抛投而出的飞索当中;接二连三的倒地不起,直到最后一个人……。与此同时,在大门紧闭的主楼之内,那些被召集进来的军校,同样也是骤遇危机中。
因为有人在内厅方向,突然放出了一只硕大若牛,浑身满是粉色斑点和暗红肥膘的异兽。随着喷血不止的后股,而狂性大发的在相对封闭大厅内,横冲直撞的追逐、冲撞和撕咬着,每一个活物。
因此,随着鸡飞狗跳的激烈动静,与上蹿下跳的混乱现场,持续了小半时辰。这些鼻青脸肿或是伤痕累累的军校们,才在被打砸践踏的满地狼藉中;抓住机会绊倒掀翻,合力控制住这只惩凶异兽。
然而他们才注意到,这只看似凶横异常的凶兽,其实都被拔除了爪牙;在一些关键部位也被用约束器进行了限制。这个结果,让他们不禁有些沮丧又有些撼然,却又觉得心中一股子吁气无处发泄。
这时候,随着重新被打开来的内厅大门,在一众属员的簇拥之下江畋,也现身在位于上层的阑干处;只见他看着这些表情各异,难掩愤愤不虞的军校们,不由宛然一笑:“现在总算可以开伙了。”
“想必你们之中,还有人是心中不服吧!”然而,下一刻他突然就飞身而下,落在这些面面向觎,惊疑不定的军校面前。突然开口道:“既然如此,我也给你们一个机会,都一起上吧,我赶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