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被沾染上许多污渍的雀儿,挣扎了好一阵子,还是竭力的扑腾着羽翼飞了起来,在地上走走跳跳而去。到了这一步,江畋也可以确认这些残留物,没有什么烈性的有毒成分。
但是依旧需要预防潜在的病毒,或是细菌传染什么的可能性;因此,他接下来让人从外间搬进来几大筐的生石灰和木炭,围绕着案板厚厚撒了一圈之后,多少减弱几分空气中的恶臭。
下一步,他从外间要来了火钳,炉勾等物,开始在看起来黏糊糊、红黑腻腻的残留物上,用力的拔拉和翻找起来;然后,又从中挑夹出几个残留物来,放在旁人备好的密闭匣子里。
当忙得一身汗淋淋的他,转身走出来的时候,又忍不住看了眼头顶的位置。而这时候围绕在外间的人群,已然是鸦雀无声的齐齐聚焦在他的身上;就在等待着某种似乎显而易见的答案。
随即在他脱下罩袍和遮面等物,连同钳子等物都一齐,丢进侧畔升起的火笼中之后;第一句话却是主动询问那位负责值守了一整夜的白医正:
“兽尸发生异变的时候,是否是在晨曦第一缕阳光,照入室内的那时起?”
“好像……是,如此吧!”
然而那位白医正却是有些不确信的蠕蠕嘴巴道:然而,听到这句话的海公却是愈发脸色不虞,而意味深长的哼了一声道:
“你到底是不记得了,还是不敢记得了。”
“现在重点已不是这些了吧,”
这时候,倒是那位郑金吾开声打圆场道:
“既然,江生似有所发现,还请尽快为我等释疑如何?”
“也罢!”
江畋却是当面看了一眼郭崇涛,得到示意和确认之后,才挥手让人把那几个采样的匣子,给用工具端架了上来;
“就让我给诸位,演示个戏法好了。”
然后,他亲手将封好的匣子打开,顿时随着再度弥散的腥臭味;顿时露出几块血肉模糊的泛黑骨片来。
然而,面对他这般的故弄玄虚,郑金吾却是有些不满意的咂咂嘴;而海公则是略作冷笑的挑起了眉头;唯有周邦彦依旧老神自在,而在他身旁的郭崇涛,却是难免隐隐焦虑起来,正要开口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