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休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没有半分客气,不仅是常喻自己,就连在场的不少官员都被他说得有些脸红,这些佞臣指的不就是他们吗?
只是众人明白这老者在常喻心中的地位,自家都督都能忍,他们又有什么不能忍受的呢。
“叔父这话说得,我也没有说要造反,只是朝廷这封赏实在是让我有些寒心。”
“寒心?那你要什么官?大将军?国公?还是要做那异姓王?”
“叔父怎能如此说,何人不知道前秦有法度,异姓不能为王。”
常休诧异的看了自己这个侄子一眼,心想:难道你还真有想封王的想法不成?要真是那样,常家可就彻底完了。
念及此处,常休毫不迟疑地开口,直截了当地打破了常喻的幻想。
“你立下这么大的功劳,朝廷岂会不知?
但如今仅收复两郡之地,你便欲求封为国公,若日后收复一州乃至灭国,又当如何封赏?你以为朝廷离了你就不行吗?”
“这…”
常喻闻此,恍然大悟。此前,他被各方赞誉冲昏了头脑,此刻方才回过神来。
若再往前迈进一步,恐怕日后将与军权无缘。需知他一生最大的抱负便是复兴大秦,而如今仅仅迈出了第一步,他实在不愿在此处夭折。
同时他心底也生出一个疑问,那就是离开了自己朝廷能打败晋国吗?
答案是肯定能的。
不提远在永州的蓝飞,单说一直待在教武堂教书育人的阎苍,常喻也不确定他这些年成长了多少。
不过,只要阎苍还在,那晋军就绝不可能成为他的对手。
看看阎苍这几位弟子取得的成就吧,无论是防守、进攻,还是被压制在鸡鹿塞治理内政的阎安,都有着不俗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