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是从哪看的?”郭康问。
“你们了解娼妓么?”她也不遮掩,直白地问:“底层的女演员,其实就是稍微高级那么一些的娼妇。甚至,连这个‘高级’,可能都是个噱头而已。如果接触过那些女人,你们就可以直接理解她们的生活状态了。”
“当年孔夫子去成周进修,从周天子的图书馆里,抄走了一批作品。按理说,这本身就是违反礼制的,他却明知故犯,不知怎么说服了图书馆的管理者,把这些典籍传入民间。后来王子朝之乱,周王室的典籍从此散轶,这批带出来的部分反而流传开,成了后来的教材。”
“会闹病的。”曹建指出:“我看好多帮派打手,都喜欢仗着自己那点收费的权力,找那些娼妇发泄,结果,基本上人人都带病,往往几年过去,就算没死在火并中,也会下身溃烂,疼痛而死。说实话,我觉得还是别拿命赌了。”
“我的出身,稍微调查过的话,应该知道。我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母亲则希望我能尽早发挥作用。当然,你们应该也知道,剧团里的女性,大概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状态。”
“孔子和苏格拉底都没能实现政治理想,一个逃亡,一个身死。但荀子的徒弟们,却比亚里士多德的徒弟们,创造出了更加深远的影响。我在想,是不是就是这个原因。”
“想解决这个问题,很简单,也很难。说它很简单,是因为,整个国家、这么多的问题,归根结底,无非就是教育不行;说它很难,是因为,推行基础教育可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我们现在,就在给他们补课呢。”郭康摊摊手:“欧洲民间的情况,连战国时代都不如。罗马的根基就在于军队,但按他们这个状况,连军队的组织,估计都做不好。”
然而,郭康等人相互看了一圈,都摇了摇头。
“是这样啊。我之前都没想过这个问题,总感觉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史恪承认道。
“一直到现在,在罗马尼亚的农庄,都是我们在用行政手段,强行推动教育,派遣退役的军吏去教书。说白了,他们这就是缺少一个孔夫子,而且也一直没人能补上。最后,只能让我们给他们补古典时代就缺的课。”
他转头对欧多西娅说:“你能想到黄巢出现的问题,对历史应该已经琢磨得比较深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奇怪的想法?”
“多借鉴一下历史,总是没错的。”郭康评价道。
“城里和码头肯定更乱,但军营要好多了。”脱欢也说道:“我们要是直接禁止,很多人会觉得太粗暴,为此感到不满,也肯定不能完全管住。所以,我们的规矩是严查身体状况。”
“我朝建立以来,才开始在罗马推行基础教育。原因也很直接,因为我们最早其实就是给人筑坝、种田的,要是不进行简单的教育,当地人连怎么种地能种好都不会,连施工的图纸和各种指标都看不懂。后来,等规模大了一些,那些教育工作,也几乎都是我们借助军团来完成的,否则,都没人能进行文书工作,甚至都不认识军令。”
“要是历史经验也没法解决问题,孔子和苏格拉底都没教过怎么办呢?”欧多西娅问。
“那你自己研究啊。我不就也在自己研究么。”郭康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