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的情况,大致就是这样了。”郭康说道:“在他们的影响下,可以想见,这些蒙古……啊不,草原人,学到的都会是什么养的东西。”
“本来这就已经够乱了,但事情还没完。”他继续介绍起来:“不但白鞑靼部落自己说不清自己的归属,蒙古人一样说不清。甚至连记录最多的汉地文献,都一样搞不清楚。”
“至于这么乱么。”朱文奎好奇地说。
“没办法啊,他们那边就没个具体规定。”郭康说:“比如,乃蛮部落就公认不算蒙古人,原因可能单纯就是跟蒙古本部有私怨。”
“打仗打出仇了?”朱文奎问。
“差不多吧。我听人说,可能就是当初争夺霸主地位的时候,他们把蒙古本部打的太惨了。成吉思汗气得要命,专门钦点,把乃蛮人全部开除蒙古籍……”郭康告诉他。
“还有这说法……”朱文奎咋舌道。
“那,脱欢台吉他们,知道怎么区分么?”小让娜问。
“他们?他们知道的还没我多呢。”郭康无语道:“他们自己才不关心这些。”
“反正,这个理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结果应该没错。”他举例道:“中原人的记录里也提过。像元朝末年的李察罕,就是乃蛮人。因为不知道往哪分,所以就给他算作‘诸色目人’了。”
“这是什么意思?”让娜公主问。
“就是‘各色名目之人’,简而言之就是‘其他’。”郭康解释道:“不知道算做什么好的,就都塞这儿去。”
“好草率……”小让娜嘀咕道。
“没办法,就算这样都有冲突的。”郭康说:“李察罕的外甥王保保,就也是个不知道怎么区分的例子。”
“哎?他不是蒙古化的汉人么?”朱文奎惊讶地说。
“不是,他是伯牙吾台部落的。”郭康回答:“从他父亲和舅舅那一代开始,就在河南定居、读书了,所以了解汉文化,也有汉名。但他本人大概是蒙古人,那个扩廓帖木儿也不是朝廷赐名,就是人家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