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稳定下来之后,农庄会因为更高的效率和更好的待遇,不断吸引‘野人’加入。这些人会融入农庄中的罗马文化,参加军队,接受汉字为基础的军令教育。其中的佼佼者,还能返回地方,凭借自己在军队里训练出的文化素质和管理能力,成为新的管理者,进一步拓展农庄的范围,加强它的管理能力。”
“这样,就形成了一个跨越地域的巨大共同体。而它对于原本的地方秩序,是取代性的。当地贵族就算还在,他的领民也会渐渐农庄吸收,导致贵族领地被掏空。所以早些年,贵族叛乱持续不断,也有这个原因。”
“所以,他那个话,其实也没有太大问题。我们罗马的根基,就是军队组织。他们不但是军事力量,也是文化上的根基,甚至是培养官吏、训练普通公民的学校。”
“所以我们在考虑问题的时候,可以先看看是否适合这个模式。”他比较起来:“比如,我们之前在罗马尼亚地区推广这套措施,就很顺利,因为当地战乱不断,人们很乐意投入新秩序中。”
“哪怕希腊地区,当时也能推动。因为那会儿希腊地界都快给各路人马打烂了。只要我们比雅典那边,那几个拉丁帝国的残党统治水平高,他们自然就会接受我们。”
“罗斯地区也肯定是适合的——或者说那里本来就没有什么秩序,所以推行起来难度也不大。”
“但在埃及和叙利亚这种地方,想大面积推动就很难。我们可以在运河区或者港口区,占领一些土地进行试点,但这些地方,哪怕之前遭了灾,人口也是很密集的。最关键的是,虽然上层的马穆鲁克一直在走马灯似的换,但他们的基层组织一直都在,没有遭遇严重打击。”
“在这种地方,不是不能推行,但速度肯定会很慢。如果操之过急,会引起当地人反抗;但如果太缓,又影响我们的发展。所以,不如两边用两种政策。”
“我们在北线以扩张领土和收编当地人为主,把新授田也放在这里。在南线以抢占要点,扩大贸易为主,不求快速控制土地。这二者互相配合,一方作为另一方的补充,才是最好的选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