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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去夏府,终究是去方如子的围读会,又终究是夏舒纬组织的。
欧阳从霜突然觉得,自己应该置办一身适合的行头。
傍晚从十里馥出来,欧阳从霜问夏桉:“你现在可有时间?”
夏桉道:“有的,何事?”
“可否陪我,去买一身衣裳。”
夏桉笑笑:“自然可以。”
二人在街上逛着,夏桉沉吟了一会儿,道:“你猜,那天谁来我们酒馆喝酒了?”
欧阳从霜摇摇头:“这我可猜不到。”
“就是我们大乾的那位新秀将军,陆小将军。”
欧阳从霜像是有些意外:“陆大哥?他回来了?”
“你认得他?”
“嗯,我们自小就认识了。他也曾是我祖父的学生,只不过,他这人舞文弄墨不太行,大多时候都是在府上混日子。”
夏桉道:“我觉得,他现在很厉害啊,据说原陆大将军旗下的赤影军,十多万人,现在可是全都归他管的,他这几年好像也立过不少的战功。”
欧阳从霜点点头,笑道:“陆大哥自小就习武,文的不行,武功却是十分厉害,那时候在府里,同窗的公子们都惧怕他的拳头。”
夏桉开玩笑道:“是吗?那他有没有用拳头保护过你?”
欧阳从霜想了想:“还真有,那时候他十分侠义心肠,经常在人前袒护我呢。”
“那他岂不是对你很好?”
欧阳从霜思绪飘远,有些怀念道:“是,那时有他在,谁都不敢欺负我。他真的是很好的师兄,我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肯为我挺身而出的人了。只可惜,他那时被我祖父劝退了。后来他做了将军,我真心觉得他应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业,很替他高兴。”
夏桉点点头。
“再后来呢,你们可曾有过什么联络?”
欧阳从霜想了想:“偶尔聚会遇上,打打招呼,其他的就没了。你也见了,他性子十分乖张,而我又太过安静。他应是跟我不大能聊得来,总是离我远远的,常和一群公子们玩玩闹闹的。”
傻姑娘,他那是自卑,觉得自己太浅薄,怕你瞧不上他而已。
所以才不敢靠你太近。
你们竟是,都对对方产生了误解。
夏桉道:“是呢,我那日见了他,觉得他真是个十分开朗洒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