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躲藏在地牢外的陆知礼来到陆砚修面前,原本意气风发的脸上也多了几层沧桑。
“苏荷跟你说了什么?”
陆砚修冷然哼道:“那个贱妇!竟然敢辱我!”
她特意来此一遭,不就是专门存了侮辱人的心思?还来送什么桂花酥?
陆砚修一脚将碟中的桂花酥踹翻在地,仿佛在凌辱苏荷一般痛快。
“太子亲审,你可有对策?”陆知礼懒得看他这些蹩脚的动作,眼下能保全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陆砚修摇摇头,他身处被动,想不到好的对策。更何况,自古以来巫蛊之术都是大罪,圣上降罪下来,如何有法子脱身?
“一切的麻烦都有解决办法。”
陆砚修望着陆知礼,“你……想怎么做?”
陆知礼静默几秒,回答道:“公堂之上,你只需否认即可。其他事情,我来安排。”
陆砚修半信半疑,信的是手足之间的那份坚定,疑的是他是否有如此能力?
虽然陆知礼背后靠着百里枫这座大山,但陆家早就没有价值,他身份尊贵,何须淌这一趟浑水?
“大哥放心,你会安然无恙的,我们都会的。”
他的话给了陆砚修一记定心丸,可心里实在好奇要如何才能脱身?
走出地牢以后,苏荷紧了紧肩上的披风,裴夏眺望夜空一眼,见风起的急,随口提醒道:“夫人,看起来像是要下雨似的,咱们得走快一点了。”
“好……”
苏荷的回答还停在喉咙中没有说出来,脚下便一顿。
在她视线所望到的地方,看见百里枫坐在马车车夫的位置,手上牵着马绳,平静又危险的凝视着自己。
裴夏还没认出他的身份,当即斥责道:“是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也敢坐郦园的马车?小心弄脏了你可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