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立政殿?”“皇后一片热忱,准备酒宴相请陛下,显然是一个弥合关系的好机会,但陛下劳累不予赴约,皇后或许会有所误解,老奴前去解释一番,是老奴自作主张了,
老奴请罪。”
看着王德跪在地上请罪,并做出解释,李承乾目光幽深、神色不动,问道:“皇后怎么说?”
王德道:“皇后宽宏,体恤陛下为国事操劳,叮嘱老奴定要好生服侍陛下。”
“皇后可问了你什么?”
“这个……”
“如实说来。”“喏……”王德有些冒汗,他知道立政殿里定然有陛下的眼线,自己若是撒谎那就是弥天大罪,只能实话实说:“皇后问及陛下为何事忙碌,老奴便将前朝的事
情说给皇后听。”
“都说了何事?”
“……主要是越国公对于‘钱币本质’那一番言论。”
“皇后何等反应?”
“皇后……称赞越国公‘天下无双’,很是崇慕。”
王德汗如雨下,对于前往立政殿解释之行径,肠子都悔青了……
“呵呵,看来皇后对越国公青睐有加啊。”
李承乾冷笑,面色阴沉。
王德跪地伏首,不肯说话。
……这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陛下掌掴皇后,还有另外的原由?
且与越国公有关?
娘咧,不会吧……
王德战战兢兢、如芒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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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大兴善寺。
阵阵梵音在寺院内悠扬传荡,栽植于五百年前的槐树、银杏枝繁叶茂、亭亭如盖,月影下婆娑摇曳。李神符独自一人闭目坐在树林间的禅房内,喝着茶水,听着梵唱,只觉心内一片宁静,什么争权夺利、什么宏图霸业、什么子孙昌盛,都在这一刻被无上的
佛法所压制,隐隐有出尘之愿。一道身影自门外信步而入,踩着光洁的地板来到李神符对面坐下,笑着道:“叔王当真好雅兴,清茶一杯、梵音一曲,斩断红尘、逍遥避世,人生境界圆满。
”
言罢,自顾自的斟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李神符睁开眼睛,看着对面这个年约四旬、相貌清癯的中年人,淡淡道:“贪欲不灭、六根不净,听一听梵音就能涤心荡性了?纵使佛祖亲至怕是也难以度化
吾等凡夫俗子。”
中年人笑起来,连连点头:“叔王心性通透,乃当世英雄。”
李神符喝了口茶水,问道:“此等要紧时刻本应避免见面才是,以免被李君羡被盯上,你既然甘冒奇险,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中年人顿时目光灼灼、一脸兴奋:“叔王可知今日立政殿发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