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从何时起,柴令武却变得这般市侩龌蹉,令人恶心……
更感到心寒。
她才不信柴令武当真相信她能够坚守底线、忠贞不屈,他只是觉得与爵位传承相比,她的贞节无关紧要罢了……
当一个女人被丈夫为了利益而推向另外一个男人,心内是何等冰凉绝望?
巴陵公主心中怒火升腾,心丧若死,同时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报复的情绪:你既然不在乎,那就如你所愿……
柴令武啧啧嘴,有些后悔,也觉得自己这番话有些伤人。巴陵素来任性,极为执拗,眼下动了震怒,势必大吵大闹一番。再者说自己身为男人,让妻子去央求房二那等声名狼藉之徒,对巴陵来说的确过分,简直近乎于羞辱。
而且自己事后也未必过得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叹口气,正想说此事作罢,却不料巴陵公主非但没有大吵大闹,反而微垂着螓首,手里紧紧握着茶杯,冷冷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好。”
一瞬间,柴令武好似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敲了一下,他张了张嘴,却并未发出声音。
又能说什么呢?
爵位之传承,实在是太过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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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之下,细雨纷纷。
一队百余人的人马自昆明池方向沿着官路向金光门前进,速度不快,衣甲不整,队伍之中对于冒雨赶路的抱怨此起彼伏,士气低迷。
即便是雨夜,路上依旧行人纷纷,有衣衫破旧的民夫、阵型松散的兵卒,更有辚辚车马来来往往。
迎面一队五六人的斥候策骑而来,见到这队百余人的兵马之时勒住马缰,拦在路中。
“汝等何人?”
其中一个斥候开口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