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晃晃悠悠回到府中,李泰沐浴之后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喝着茶水思忖着未来,一夜未眠。
待到鸡叫头遍、天将破晓,他命人备了早膳草草吃了一些,然后更换了一身衣裳,出了王府前往太极宫觐见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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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清晨,房俊睁眼醒来,头痛欲裂。
这年头的酒虽然未用酒精勾兑,可蒸馏之后的酒水度数达到四十度左右,似昨晚那般斗气畅饮,身体也的确受不了。
从炕上坐起,外间便听到了动静,高阳公主挑开门帘,见到房俊醒来,赶紧说道:“参汤的温度刚刚好,我给你端来。”
然后放下门帘,一阵脚步声窸窸窣窣,似乎低声跟侍女嘱咐了什么,然后再次掀门帘走进来,手里端了一个白瓷大碗,里边的放了红枣枸杞的参汤冒着热气。
高阳公主穿着一身绛色的衣裙,愈发衬得肤白胜雪,满头青丝随意的绾起一个发髻,腰间系着一条宽玉带,将腰肢勒得细细的,看上去别有一番清纯妩媚的风姿,倒是更像一个寻常的富家少妇。
走到炕沿上歪着身子坐下,将碗递到房俊面前,眉眼柔顺的轻声道:“快趁热喝了,很难受吧?”
房俊接过参汤,抿了一口试了试,发现温度正合适,便几口喝干。温热的参汤滋补了肠胃,真个身子顿时活泛起来,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叹息道:“头有些疼。”
“你这人哩!”
高阳公主接过碗放在一边,踢掉鞋子,穿着雪白罗袜的纤足挪到炕上,侧身坐在房俊身后,扳着他的肩膀躺在自己腿上,一双柔夷便抚上他的太阳穴,一下一下轻柔的按着,嘴里埋怨道:“到底也是位高权重的人物了,年纪也不小,哪里有你那么喝酒的?还以为自己十五六岁的傻小子呐!瞧瞧,过后难受的不还是自己。”
房俊惬意的躺在妻子推上,闭上眼享受着温柔的按摩,随口说道:“当时的情形你不知道,我又岂是喝酒的?只不过不喝不行。”
“哼!我怎么不知道?还不是为了跟稚奴斗气!”
高阳公主嗔了一句,顿了一顿,柔声道:“说到底,稚奴也是我们的兄弟,与太子殿下其实是一样的,你们平素争斗也就罢了,万万不可失了底线,无所不用其极,那样不仅伤了兄弟情分,父皇也会恼火的。”
对于李治这个幼弟,兄长姐姐们还是非常宠爱的,不愿意见到他被房俊咄咄相逼,狼狈不堪的模样……
房俊睁眼瞅了瞅,见到妻子一脸担忧,便安慰道:“看着很凶,其实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谁又能当真将他如何?再说又魏王在场,自然会护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