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狗走了过来。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卷入这场厮杀。
不是他不想帮忙。
这场战斗是属于方知行的。
他一直想要测试一下自己和门阀子弟之间的实际差距。
这场厮杀印证了一个残酷的现实。
方知行还是不够强大,做不到横扫同阶,更别提同阶无敌了。
细狗沉吟道:“如果我帮忙的话,你绝对可以轻松获胜。”
方知行站起身,甩掉手上的水,沉吟道:“阮应辰的乌龟壳非常硬,你未必咬得动,而且他非常快,一脚就能踢死你。”
细狗呲牙道:“别瞧不起狗,现在的我施展血脉爆发技之后,实力绝对可以暴涨到二级异兽,咬破阮应辰的龟壳不在话下。”
方知行瞥了眼阮应辰的尸体,人死鸟朝天,他皮肤表面的龟壳已经没有了,自然无法印证细狗的说法。
“可惜了,没能问清楚花姑的底细……”
方知行略一沉吟,不再多想,迅速摸尸,打扫现场。
“走,我们得去灭掉镜水山庄,不留一点后患。”
方知行迈步折返回去。
细狗连忙跟上。
阮应辰已死,镜水山庄里面的人迟早会发现,之后自然会告知阮家。
哪怕阮应辰在阮家再不受宠,一个阮家子弟莫名失踪,绝对会引起许多关注、调查。
方知行曾经出现在镜水山庄,见过他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必须全部灭口。
片刻后,他俩来到拐角处。
“咦,伱怎么又回来了?”
那两个嚼叶子的青年一脸惊奇。
“旺!”
细狗一分为二,扑了过去。
须臾之后世界安静下来。
一人一狗蜿蜒直上,杀回镜水山庄。
细狗一分为八,鱼贯而入,大开杀戒。
庄内那些大蟒境武者,方知行逐个解决。
其他人全部交给细狗清理掉。
“哗啦~”
后花园湖泊旁边,阮应辰豢养的那头龟蛇,倒翻在地上。
尾部白蛇被斩断。
乌龟頭也被砍掉了。
方知行收起听风刀,转身离去。
傍晚时分……
一艘乌篷船停靠在湖泊一角,距离营寨很远。
方知行和细狗下了船,将几个箱子搬上岸,藏进了树林里,最后凿沉掉了船。
之后,他俩步行前往营寨。
天黑之时,他俩找到了那个载着他们前往镜水山庄的船夫。
方知行开眼之后,确认四下里无人,施展幽影暗行,悄无声息接近那个船夫,祭出一记天煞掌。
蓬!
船夫冷不丁的一爆而开,全身化作一团血雾,悄无声息的飘散进了湖泊之中。
接着,方知行找回自己的马,又买了一辆马车,平静的离去。
一晃就是三天后!
方知行和细狗跋山涉水,一路返回庆林县城。
“唉,终于到家了。”
细狗坐在马车前,扬起头,闻着空气里熟悉的气味,情不自禁摇起了尾巴。
“饿了?”方知行微微一笑。
他信守承诺,带着细狗下馆子,让细狗自己点菜,大吃一顿。
一人一狗吃饱喝好,非常满足。
随后他俩返回县衙别院。
他的侍女立刻迎上前来,禀告道:“有个叫姚善成的商人,送来了几个大箱子以及一封信。”
方知行点点头。
算时间,姚善成去了一趟郡城,一次往返,差不多在这个点回来了。
方知行进入房间,先打开姚善成的信。
信中内容基本是账目,姚善成卖掉了天煞草,赚了多少钱,分成多少之类的。
方知行也没有细看,这次他搬空了镜水山庄的钱库,收获颇丰,天煞草售卖的钱反倒是不值一哂了。
吩咐侍女准备洗澡水。
之后,他舒舒服服泡了个澡,躺在床上,安稳睡去。
第二天早上。
方知行去了一趟校场,露了个脸。
步兵依然由温玉东负责训练,弓兵营一切照旧,有条不紊,无需方知行太费心。
日上三竿时分,方知行碰到了丁志刚,闲聊一会。
近几日倒是没什么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