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长,我送送你。”严院长坐在沙发上,并没有起身相送的意思。
“不用了。”林番像是知道严文利的态度似的,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不过,郑健锋是严文利的秘书。
领导不愿意做的事情,他得做。
领导不愿意得罪的人,他得得罪。
他快步跟在林番的身后,代替严文利把「客人」给送了出去。
等到林番离开之后,唐匪看向严文利,佯作生气的说道:“这个林番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威胁咱们监察院,威胁院长把我们监察院当什么地方了?”
严文利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看向唐匪问道:“你知道他说的老太爷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唐匪出声说道。
“余家家主,已故皇后余思凝的父亲,两位皇子和公主殿下的外公,也就是咱们国主的岳丈.国主对余老太爷非常尊重,倘若他当真被你给气出个三长两歹,恐怕我们还真不好收场。”
唐匪一脸惊愕,说道:“院长也扛不住?”
“扛不住。”严文利干脆利落的说道。
“国主呢?”
“怕是也扛不住余百年是国舅爷,也是余老太爷的儿子。如果他跑到凤凰宫去要人,国主都得卖他这个面子。那个时候,我们就不得不交人了。”
“那怎么办?”唐匪问道。
严文利端着威士忌抿了一口,看向唐匪问道:“你有几分把握?”
“什么把握?”
“你现在还在和我装傻?”严文利被唐匪的话给气乐了,出声说道:“我顶着这么大的压力和得罪余家的风险来支持你,你不给我一个说法?”
唐匪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看着严文利说道:“余百年涉案,如果就这么把他放了,那线头就断掉了”
“你觉得余百年是不是被冤枉的?”
“他一定是被冤枉的。”唐匪出声说道:“就像他说的那样,他没有动机,而且做事的手法太粗糙。”
“如果是余家出手,完全可以做的更好,而且我们找不到任何的证据。”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余百年,藏纳凶手的房子是他的,恰好他在三个多月前还给kk公司转过账.诱导性太明显了。”
“三个月?”
“是的,三个月。”
严文利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出声说道:“可是,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开始调查鲁云航的案子.”
“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唐匪看向严文利,摆出一幅虚心求教的模样,出声说道:“三个月以前,我甚至都还没有进入监察院,也没有正式接手鲁云航的案子。”
“那个时候,余百年名下的公司给杀手公司打了一笔钱你说他们和这桩案子没有关系,可这笔钱确实是他们打过的,而且是案子还没有调查之前就打过的。”
“你说他们和这桩案子有关系的话.这也太荒诞了。难道他们很早之前就知道咱们要调查鲁云航?然后找人枪击监察院的检查人员?”
“提前几个月布局,这得是什么样的心计智商才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严文利端着酒杯轻轻的摇晃着,沉声说道:“显然,有些人坐不住了。他们把余家给拖进来,是想看看监察院和宫里面的态度”
“余家是皇亲国戚,国之砥柱,又有余皇后的缘故,余家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
“如果我们对余家轻拿轻放,不再追究,那么,这桩案子就嘎然而止,事情也就到此结束了。余家不调查,其它的案子怎么查?”
“可是,如果查余家的话.那这池子水就搅混了。不管余家有没有出手,其它几家也会相继出手.”
“唇亡齿寒,咱们调查鲁家,让其它几家感受到了危机如果能够借此增加一些阻力。何乐而不为?”
“是啊。”唐匪点了点头,称赞说道:“院长分析的很有道理。咱们刚刚起个头,他们就坐不住了我现在也是云里雾里的,明知道余百年是诱饵,也只能把他给死死的抓住不放。”
严文利看向唐匪,问道:“鲁家干的?”
“我不确定。”唐匪坦诚的说道。
严文利眼神变得凛冽起来,出声说道:“不管涉及到谁,都要把他给我揪出来.
“我们不能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我们要想办法化被动为主动。只有那样,才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幕后真凶给找出来。”
唐匪表情严肃的看向严文利,出声问道:“院长,如果余家当真涉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