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清楚,只有把敌人打倒,把他撕碎,嚼烂他的肉,喝尽他的血,他就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如果他被唐匪刺中要害,那么,旁边的沈星澜将会给他带来致命一击。
樊狯的身体向后避了避,他的身体一躲闪,手里的长刀自然就失了角度和锐气。
嚓!
原本应当将唐匪斩成两截的霸道一刀,仅仅是刀气在唐匪的胸口划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即便如此,也仍然给唐匪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一触即分。
樊狯的身体悬浮在半空之中,低头打量着自己胸前的血洞。
他用两根手指头沾了鲜血塞进嘴巴里吸吮着,温热,咸腥,是他熟悉的味道。
幸好他躲避及时,这一剑若是被他给击实了,怕是要把身体给刺穿了不可。
这一剑,很是凶残。
不过,他相信,对方肯定伤的更惨。
当他做出错误的选择,想要硬接自己这一刀的时候,那就必须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他抬头朝着对面的唐匪打量过去,衣衫破裂,嘴角溢血
焚狯瞪大眼睛看向唐匪,不对,情况不对。
他明明被自己的刀气所伤,为何胸前的皮肉没有外翻?为何没有鲜血淋漓?
按照他对这一刀的理解和伤害度的计算,他的伤口这个时候应该正在向外喷洒鲜血才对。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在刚才的交手当中,唐匪竟然占据了上风?
他不仅仅没有吃亏,反而占了天大的便宜?
毕竟,自己见血了,而他却只是被划开了衣服。
疼!
火辣辣的疼痛!
皮肉就像是要被大力撕扯开来一般,骨头也像是被重锤敲击,快要断成两截。
唐匪觉得自己呼吸急促,汗水都快要把远航服里面的打底衣都给浸湿了。
一半是疼痛,一半是惊吓。
樊狯这一刀实在是太可怕了,仅仅是外溢出来的刀气就能够重伤自己。
也幸好他在关键时刻胆寒了,不敢和自己以命搏命。
不然的话,若是被他那一刀给劈实了,自己怕是已经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