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茶茶一滴樱红的鲜血滴落,第一代无心噬血似的狂热,兴奋不已。
“这第一滴血才只是开始而已,能让你留一滴血便能取你性命。”
“我早说过了你必须死我手中!”
“你的手段早已被我看破,而你到了现在还是杀不掉我!”
“我的招数你破不了,现在的你我能伤到!”
“小伎俩终不堪大用。”
茶茶静静的呆呆站着,她低垂着脑袋,眼眸无光注视着自己的手段。
方才滴落鲜血,如今殷红血迹残存的手指。
受伤流血......似乎茶茶自己都没有预料到自己竟然会受伤,会流血。
明明从头到尾都是她单方面压制着第一代无心,单方面的杀戮,斩杀无心数次。
甚至只要她想做,随时都能取下无心的脑袋,只不过这样做要不了多久无心还会复生。
只是形势,情况不知何时发生了转变,她杀了无心数次没有伤他根本分毫,而她却被第一代无心伤到了。
这一滴血所代表,所表达的东西太多。
那一滴也足以调动起大多人的情绪。
兴奋癫狂的第一代无心,故作忧虑的天生无相之人,以及到现在还没有从震惊中醒来的无皮。
我不禁蹙眉盯着茶茶看,我能感觉到现在的茶茶出了一些状况,问题。
本来就发生惊变出了大问题的茶茶如今又出问题,这不得不让人凝重,紧张。
茶茶越是平静寂寥的看着自己手指,我感到的不祥与不对劲就越发厚重。
无相之人关注着我,对我的神情觉得有趣:
“你压的是第一代无心,如今抢先一步破开对方手段,并且伤到对方的是无心。”
“可你没有并没有为此高兴啊,而且看你的神情你倒是担心的很。”
“你是不是后悔了?”
“压的是无心,却为她担忧.......啧啧。”
“明明该慌张的是我,我压得是她,可谁知道她居然受伤了。”
“一开始那么凶悍,无敌,可结果呢......看来不是光有蛮力就行的。”
“她杀了无心那么多次有用吗?但无心这么多次可不是白死的!”
“第一滴血已经出现,局面已然被打破了。”
“你现在插手进去也不晚哦。”他善意提醒。
我朝无相之人冷笑一声:“我想你想错了。”
无相之人露出狐疑的神情:“哦?”
“我可不是在担忧茶茶,我是在担忧无心!”
“若我的感觉,猜测没有错的话,接下来无心要有大麻烦了。”
无相之人摸不到脑袋了:“无心要有麻烦?”
嗡.........蓦然正在行驶,几乎已经接近岸边的时尘铜船发出一种奇特的震动,波纹。
在第三层的我们只感到摇晃,以及强烈的斥力,一时间内我,无皮,四瞳心中都多了一股不明的慌张,不安。
久久盯着自己手指的茶茶在这时候终于移开了目光。
身上红裙薄纱,瀑布黑发无风自动,她轻盈迈出一步,
一步可达百步,可跨越数十秒。
一步落地茶茶已经来到青铜王座前,如往常一样她的行动只有结果。
身子后仰,茶茶自然而然坐到了青铜王座之上。
就在这一刹那,时尘铜船再次颤动,宛如是和茶茶发生了共鸣。
青铜王座的图腾,符文奇异具现,投影而出,荒古,陈古的气息自时尘铜船散发而来。
嘎吱.......嘎吱......青铜殿宇的门在摇晃,一开一合的摇晃。
即便是前后两次使用大异之人的血掌控过时尘铜船的我都不曾让时尘铜船产生这种异动。
但茶茶她坐到王座之上却能引发这种异动,要知道茶茶什么没有媒介都不曾借用,她只是单纯坐到王座上。
这便是毋庸置疑的差距,麻家之人和外姓人的差异。
我能改变时尘铜船航向无非是借用其他大异之人的血,若是没有大异之人的血这破时尘铜船怕是理都不会理会我。
王家,张家,李家等都是靠着来自地府的古物在世上立足,终生航向在时间洪流中的麻家也是如此。
墨铜古树,万代碑,阴阳铜棺各有其专属的神力,时尘铜船同样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