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上一次,如现在这般面对面地坐在一起,估计有十年了。”
汤和叹了一口气,
“时间过得可真快,”
“资善你才敏果决,勤于治事,为老夫出力甚多,”
小主,
“当初就是凭着这些优点,才深得圣心,短时间内扶摇直上,”
“文武殊途,自然接触就少了。”
当年詹徽做过汤和的幕僚,
科举恢复后,参加了乡试,
仅仅考上了秀才,就入了朱元璋的法眼,被任命为都察院御史,
一年不到就升为佥都御史,
紧接着又过了一年就直升都察院左都御史,
升官速度不可谓不快,
这一切离不开詹徽自己的能力,学识,还有善于钻营,
更离不开背后有贵人助推一把,
詹徽起身躬身一礼说道,
“罪臣能有当年的际遇,全赖汤帅的举荐,”
“这一切罪臣没齿难忘,可如今罪臣已无力回报汤帅的恩情了。”
汤和再度摆手,示意他坐下,
“老夫不敢说恩情,能为圣上举荐贤才,是老夫分内之事,”
“今天老夫来找你,是想问你一件陈年旧事!”
“是关于秦王妃的赐婚之事,”
“当年议定观音奴的婚事,”
“你圣眷正隆,是你跟圣上建议将观音奴赐婚给秦王,”
“这其中可有弯弯绕绕?老夫希望你说实话。”
詹徽闻言一颤,
汗水立刻浸湿了他的后背,
他本以为此事已经时过境迁,
想不到最终还是被揪出来追问,
他本就身陷囹圄,处境堪忧,
圣上对他一直拘押而着不处置,
以后可能还有起复的机会。
现在这事一出,只怕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为今之计,只有坦白从宽,求得一家老小的平安,
打定主意的詹徽,不做犹豫,
朝着汤和下跪说道,
“罪臣愿招,但求汤帅保全我詹氏一家老小性命!”
汤和眉头一皱,
此事果然有内幕,
他斜眼瞟了一下右边的墙壁,
旋即开口铿锵有力地说道,
“老夫愿以身家做保,不让你一家老小受牵连,”
“说吧!”
詹徽直了直上身,拱手说道,
“谢汤帅!罪臣仍有两件事没有坦白,”
“愿一并禀告!”